却说这日,一辆装满圆木的马车颠末甄家大门前,俄然愣住不走了。车老板下车俯身查抄车轴。护院的仆人过来,呼喊道:“把车赶走别堵门口!”
甄德健向院里喊道:“来人卸车!”院里出来几个结实的仆人,上车解开绳索,往下抬圆木。车老板欲上前禁止,被两个仆人驾住胳膊,转动不得。车老板哭丧着脸道:“这哪是买,清楚是抢,我如何和员外爷交代?”
甄德健听罢,气不打一处来道:“我买得起,这车木头我全买了,你出个价。”
白梓道:“除非让我到甄德健的堆栈去看看有没有金丝楠木,这事就好办了。”
“甚么?”甄德健生机道:“你们这帮看堆栈的是吃屎的?”边骂边跑出院子,骑上仆人的那匹马,向堆栈方向奔去。
车老板道:“老爷是里手,一眼就瞧出来是花梨木,不买也不卖,是送货上门。”
白梓道出本身的设法。
主管仆人翻开堆栈大门,放白梓一人出来。堆栈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料,白梓在堆栈内兜了两圈,发明有根如地缸般粗的金丝楠木藏在一堆木猜中间。白梓上前细心察看木纹,又将鼻子贴到木纹上闻了闻,确认是珍品金丝楠木。白梓走出堆栈,向侍从道:“木料看好了。”
侍从回身跑了几步,大声喊道:“木料看好了。”话音刚落,郑发财带着一帮打手俄然现身,不由分辩将保护堆栈的几个仆人打翻在地,抢走金丝楠木。
郑发财瞪眼道:“你就不怕我干姥姥见怪吗?”
甄德健道:“谁家的货?”
老白道:“大理寺怎敢获咎郑发财,神仙打斗,凡人遭罪。老夫瞻望,不出三日,郑发财必放出来。”
郑发财道:“姓白的当众热诚我,大人筹算如何措置他?”
白梓将手中的银票还给杨管家:“待事成以后,再给不迟。”
车老板为莫非:“一刻钟,我就是一根一根往下搬,也搬不完,得找人先卸车,再找车行的师父来修车轴。”
在甄德健看中那一车花梨木的时候,堆栈这边,白梓打扮成采办木料的贩子来堆栈看货。看堆栈的仆人说,没有甄老爷答应,外人一概不准入堆栈。
马大人面露难色:“这事难办,若按大明律,百姓聚众到衙门惹事,为重罪,轻则四十大板,重则判刑发配。”
车老板昂首道:“赶巧了,车轴坏了。”
护院仆人:“你就是推也得推走!”
白梓道:“已经提早和甄老爷打号召了,明天甄老爷家里有点事临时过不来,让我先看看木料,等他来了再筹议代价。”说罢,白梓向身边的侍从使个眼色。侍从拿出五锭银子直接放入仆人的大襟内。仆人嘴里说着不要,身材还是很诚笃地采取了银子。“不能看的时候太长,免得老爷来了见怪。”
郑发财道:“那就按大明律措置我吧。”
老白听罢点头赞成:“好主张,甄德健和郑发财都是仗势欺人的狗主子,让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亦是为百姓撤除两个祸害。”
马大人陪笑容道:“都怕、都怕,员外爷最好先别轰动奉圣夫人,免得闹得不成开交。毕竟另有回旋之余地。员外爷想体例请白大人收回甄德健手里的证据,余下之事,交给本官措置,包管员外爷称心快意。”
白梓用心停顿,等着杨管家接话。
甄德健道:“你就奉告他,买木料是甄德健!”
杨管家告别分开木工司,老白从屏风前面闪出来,不解地看着白梓道:“为何承诺此事?”
白梓道:“员外爷不是关在大理寺牢房吗?”
不出老白所料,马大人送走白梓,直接来到关押郑发财的牢房,亲身给郑发财解开锁链。“本官当时别无他法,只得逢场作戏,请员外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