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侯爷慎重。”宁嬷嬷侧身挡住了崇远侯的手,对他说道:“女人她身子弱,经不得这番折腾,还是请侯爷从速的给女人安排住处吧。”
她说的故意,天然不是指屋里这些个稀少平常的物件。
见锦瑟点头应下了,崇远侯又是一脸的欢乐。
“女人,您说这侯爷是到底是如何想的?”宁嬷嬷手里攥着一大把的钥匙,扭头对锦瑟说道:“这才给了这侯府里的帐本子,现在又把这些个库房的钥匙送了来。您说,这侯爷该不会是有甚么弊端吧?”
固然这些日子一向叫嬷嬷给补着,没了先前抱病态,但锦瑟的身子却还是纤瘦,只看着就叫人晓得是内里亏虚,也叫贰心头一重。
崇远侯听了大喜,只当是锦瑟的内心还系着侯府,当下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乐滋滋的跟在辅国公的身后,亲身去国公府里接了锦瑟。
锦瑟躺在榻上,手里把玩动手腕上的玉镯子,侧过身子对宁嬷嬷轻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侯爷,还是个故意的。”
中间搁置了软塌,榻前还摆着一只梅子青的香炉,西边放着一张梨花木的书案,案上不过只要几本法帖两方宝砚,并一色笔筒。中间又设着一个天青釉的凤尾瓶,内里插满了清一色的广玉白兰,墙上的正中间还挂着一幅《美人游春图》,全部房间充满了一股子书卷气。
贰内心也悔怨过,当年也想过要追跟着裴蜜斯去了,可终究却如何也舍不得的将到手的繁华繁华就如许白白舍弃了,因而他只好给裴家蜜斯立了牌子,一向到现在,也没能叫旁的人去做了那空缺的侯夫人。
谁成想,他派下去的人竟还真把她给找着了,叫他好一阵的欢乐。然后他便叫人接了她去,可半路竟又被国公府的给截了去。
依着她看,崇远侯现在对锦瑟的好,也不过是做做模样罢了。毕竟像这类明里千捧万宠、背后喊打喊杀的,她在深宫后宅里见很多了去了。
“嗯。”锦瑟与他点了点头。
“要不是mm叫国公府不与你尴尬,本日,你就等着跟我去关外受风沙吧。”
说罢,她便躺平了身子,小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