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瞧了一眼非常热忱的徐子燕,锦瑟又不由勾起了嘴角。
单独坐在琴案边上,只轻抚动手中的绿绮,皇姑就感觉本身被安然给骗惨了。
锦瑟如此说着,也只不过是怕安然会担忧受奖惩,而后又给她撂挑子玩失落。
是了,他有错,还是个大错。
这个女人,莫不是真当她是个傻子了?事出变态必有妖,这话她但是比谁都清楚的。
裴少安才说完,站在他中间的两个女人就已经各自的低下了头。
看着面前这个正巧笑倩兮的女人,侧妃娘娘俄然极其热忱的握住了她的手,只说道:“还真是缘分呢!不如,锦瑟就陪着姐姐一同归去吧。”
“送侧妃娘娘。”说着,锦瑟手上只做了一个万福的模样,倒是没筹办弯下她那双矜贵的膝盖。
现在她是打也不舍的,丢也不舍的。以是就算她再如何活力,又能做何呢?
本日安然瞒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就依着皇姑的脾气,即便是他逃了一死,那也难逃要被重伤的命。
她叫他去留意着修筠,他竟然给她玩忽职守罪!
本日在护国寺里冷不丁的瞧见了修筠不说,还叫他认出了宁嬷嬷。虽说此次是转圜畴昔了,可谁又晓得等他再回过甚来的时候会起甚么狐疑。
见锦瑟只是笑了笑,徐子燕当即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安然正埋着头,也又不知是想到了甚么,竟又蓦地昂首看向了锦瑟。
虽说锦瑟还不是那种粗手粗脚的女人,但回城的路实在是颠簸的很,这要真是不谨慎碰到了那里,那她岂不是要哭死的?
闻声了徐子燕的话,裴少安不由将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见锦瑟这么说,地上的安然倒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这是甚么?这不就是“整天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的典范么?
看着面前正跪在地上的少年,锦瑟微微潋了视线。
“那如何行?”
看着到现在还能与她油嘴滑舌的安然,锦瑟怒极而笑。
待看着徐子燕走的远了,锦瑟这才又与宁嬷嬷坐进了回侯府的马车里。至于说错了话的裴四少,天然是被记仇的皇姑给拒之门外了。
见锦瑟如此的模样,宁嬷嬷也只得低声应了她。等宁嬷嬷退了出去,便又叫了一个丫头去房里把地上的碎屑给清算了。直到看着那丫头将碎杯子给拎了出来,嬷嬷这才放心的去寻安然了。
马车里的锦瑟正躺着闭目养神,而宁嬷嬷也还顾自的替修筠感慨着。除了正与秀儿打的炽热的裴四少,其别人均是一起无言。
“是。”
这徐家的人,一个两个的如何都这么叫人嫌弃呢?
见锦瑟冷了脸,自知有错的安然当即便“噗通”一声的跪到了地上。
强压着内心的肝火,锦瑟长叹了一声,干脆不再去想。
待到了崇远侯府的大门口,裴四少也不好再送下去了。因而他与锦瑟道了句别,而后便打马走了国公府的方向。
锦瑟正不悦着,那边徐子燕就已经讪讪的开口了,只听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还是先走了。待到了京里,再与锦瑟mm长谈。”
在几番要求无果后,四少也只得认命的骑上了一匹马,而后便与那几个女人跟在了马车的两边。
“行了。”锦瑟说着,起家便走到了安然的身边。绕着他走了半圈后,锦瑟有俄然抬起脚踢了踢他的身子。“别再给女人我玩虚的,奉告你,只明天这件事,就已经够你死个一万次的了!”
才回到房里,还没等着锦瑟坐下就先冲宁嬷嬷摔了杯子。
“侧妃娘娘言重了,只不过是鄙人有些担忧罢了。”裴少安看了看锦瑟,而后又看向了徐子燕,对她说道:“毕竟小妹常日里粗手粗脚惯了,如果不谨慎伤了侧妃娘娘,岂不是犯了大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