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见顾娴态度果断,只得说道:“娘,娘舅整日不见人影,表哥跟表妹也从不来这里。我如果归去了,家里就剩下外婆一小我了。”她心疼顾老太太,就想趁着现在年事小多陪陪她。等以掉队学了,想陪也没那么多时候了。
顾老太太眼中闪现过戾气:“你放心,外婆必然会为你出气。”
顾老太太捂着胸口,很久后道:“阿芝,你是说顾战役实在也恨不能我死?”
“另有点疼。”这回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疼,到现在,她还感觉头重重的。
花妈妈垂下头道:“老太太,女人当时都昏倒,太太还想要打她。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女人不被她打死,也要被她打残了。”
花妈妈沉默了下说道:“老太太,大少爷会骂女人贼丫头,必定是听袁珊娘骂过。老太太,大老爷与太太睡一个被我,他会没听到袁珊娘骂过这些话吗?”
固然对顾战役绝望,但到底是她亲手养大的,她岂能没有一点豪情。也是如此,很多事她才会睁只眼闭只眼。
半响,顾老太太说道:“清舒不过是得了一些衣裳金饰,袁珊娘就想要打死她。那我呢?她是不是想要将我碎尸万段?”
半响,顾老太太说道:“你出去,让我好好想一想。”
跟她一比,顾娴那一巴掌都算和顺了。
顾娴道:“留下能够,但是不准再打斗,要好好听你外婆的话。”
这实在也跟顾老太太的性子有干系。顾老太太心正,哪怕讨厌袁珊娘也只是远着,来个眼不见为净。她不会去做让人骨肉分离或者给顾战役娶个二房返来这些没品的事。
花妈妈问道:“老太太,这是如何了?是不是为白日的事?”
顾老太太昂首,看向花妈妈说道:“阿芝,刚才清舒问我为何袁珊娘那般恨她,恨到想要打死她。”
花妈妈走出去,站在门口候着。
清舒一口承诺。她会跟顾繁华打斗也是想要让外婆晓得袁珊娘的狠辣。现在目标达成,她天然不会再打斗了。
顾老太太听到叫声,很快就醒了:“乖乖,你头还疼不疼?”
清舒摸了下脸,说道:“已经不如何疼了。”这袁珊娘动手太狠,过了一天她的脸还火辣辣的疼。也幸亏没被袁珊娘的指甲刮到,要不然得毁容了。
顾老太太听了这话满身的血液仿若凝固起来,心跳也变得迟缓起来。
一向到天亮,老太太才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靠在椅子上打盹的花妈妈,老太太说道:“你干吗不去睡?”
顾老太太让杏花去守着清舒,她则带着花妈妈去了中间的屋子。
如顾老太太所预感的那般,顾娴晓得这事就想带了清舒回家。可惜,清舒不肯意。
旁观者清,花妈妈早就看出袁珊娘不是善茬。而顾战役,也是一只白眼狼。只是劝了顾老太太很多次,还求了祁夫人劝,可惜顾老太太都不听。
至于说顾娴要接了清舒归去,只要清舒不肯意,顾娴也接不回她去。
老太太本来沉重的表情,听到这话好了很多:“清舒醒了没有?”
花妈妈说道:“老太太,老爷他就是一只白眼狼,底子靠不住。老太太,这些年我一向都很担忧,担忧你将来老得动不了,袁珊娘当家会虐待你。”
顾老太太说道:“这事瞒不了,我们不说,也会有人奉告她的。由着别人添油加醋,还不如直接将事情的启事奉告她。”
这话,也算直接给清舒作证了。
正因为有这个担忧,花妈妈才没有息事宁人而是火上浇油。她的目标,就是让老太太对顾战役完整断念,给本身安排好后路。
送走了顾娴,清舒摸着模糊作痛的后脑勺自言自语道:“但愿别落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