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天亮，老太太才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靠在椅子上打盹的花妈妈，老太太说道：“你干吗不去睡？”
半响，顾老太太说道：“清舒不过是得了一些衣裳金饰，袁珊娘就想要打死她。那我呢？她是不是想要将我碎尸万段？”
清舒闻言，不再多说。
正因为有这个担忧，花妈妈才没有息事宁人而是火上浇油。她的目标，就是让老太太对顾战役完整断念，给本身安排好后路。
“醒了，还吃了一碗粥。”说完，花妈妈笑着道：“表女人还说，她中午想吃饺子。”
花妈妈问道：“老太太，这是如何了？是不是为白日的事？”
旁观者清，花妈妈早就看出袁珊娘不是善茬。而顾战役，也是一只白眼狼。只是劝了顾老太太很多次，还求了祁夫人劝，可惜顾老太太都不听。
顾老太太听了这话满身的血液仿若凝固起来，心跳也变得迟缓起来。
这话，也算直接给清舒作证了。
她不过是给清舒买了些东西，袁珊娘就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那她常日花消那么大，袁珊娘岂不是对她恨之入骨。
花妈妈沉默了下说道：“老太太，大少爷会骂女人贼丫头，必定是听袁珊娘骂过。老太太，大老爷与太太睡一个被我，他会没听到袁珊娘骂过这些话吗？”
花妈妈垂下头道：“老太太，女人当时都昏倒，太太还想要打她。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女人不被她打死，也要被她打残了。”
这晚，杏花跟花妈妈两人一起守夜。见顾老太太起来，两人也跟着起家。
花妈妈看老太太神采尚好，说道：“你没出来，我哪睡得着。”
花妈妈担忧地说道：“姑奶奶若晓得这事，怕是会接了女人归去。”
固然对顾战役绝望，但到底是她亲手养大的，她岂能没有一点豪情。也是如此，很多事她才会睁只眼闭只眼。
跟她一比，顾娴那一巴掌都算和顺了。
在顾老太爷身后仰仗一己之力保住家业，顾老太太岂是傻白甜的人。只是有些事，她不肯信赖不敢信赖。
顿了下，顾老太太说道：“派人将这事奉告小娴。”
清舒说道：“娘，我在外婆这里挺好的。”
老太太本来沉重的表情，听到这话好了很多：“清舒醒了没有？”
顾老太太眼中闪现过戾气：“你放心，外婆必然会为你出气。”
顾老太太让杏花去守着清舒，她则带着花妈妈去了中间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