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松了一口气，看来清舒没听到刚才的话了：“你想带甚么，就带甚么。”
想到这里，顾老太太心头一动。
清舒神采如常地说道：“娘，我想带些笔墨归去。”回籍下，也不能担搁学习。
顾老太太刚想开口，却眼尖地瞥见门口站着的清舒：“乖乖……”
因为清舒被打的两次她都不在身边，哪怕现在袁珊娘被她赶回娘家，顾老太太也不放心了，就留在家里顾问清舒。
清舒也很欣喜。
常日在县城无妨，这过节如果不归去公婆必定会有定见。等夫君晓得，就会难堪了。
顾娴踌躇了下，还是与顾老太太说道：“娘，战役去找我了。”
顾老太太笑着道：“好，我晚些跟钟妈妈说。”这孩子如此勤奋，别说考府城的书院，就是金陵女学都没题目。
清舒点了下头。以外婆的本事，有了防备这两人也害不到她：“外婆，我想明天让钟妈妈持续教我识字。”
清舒匐在顾老太太怀里，用心一脸担忧地说道：“外婆，如果娘舅跟舅母记恨你如何办？”
顾老太太扫了一眼顾娴，有些有力地说道：“清舒被打成那样，你不想着为她出气，反倒为那毒妇讨情。要让清舒听到这话，你想想那孩子该多悲伤。”
清舒点头道：“不消了，我已经好了。”没事可做，也挺无聊。
不过每到月尾遵循端方要盘账的。顾老太太不放心清舒就没去店铺，而是让三个掌柜将帐本送过来。
顾战役愣了下，然后矢口否定：“娘，没有的事，这必然是有人歹意诽谤。”
清舒带着丫环进里屋清算东西。
顾老太太神采，顿时沉了下去：“如何，你要为那毒妇讨情？”
顾老太太悄悄点了下头。
顾老太太欢乐不已：“好、好、好，看来我的乖乖在算学上很有天禀了。”退学测验算学是必考的一门课，现在这一门是不消担忧了。
“再歇息几天吧！”
清舒点头道：“外婆，我晓得的。”
顾老太太笑着道：“你不消担忧，外婆自有安排。”
顾老太太本来有些闷闷的，得了这话表情顿时好了：“好。”
顾老太太不想再看到她，见他不走，就让丫环将他请出去了。
顾战役心头一慌：“母亲……”
避开清舒，顾老太太叫来了钟妈妈：“你说让清舒考金陵女学如何样？”金陵也有很多女子书院，但金陵女学属于最好最好的女学。要清舒能去那边读书，再好不过。
满五加，进十加，破五进十加。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
清舒搂着顾老太太说道：“外婆，等我回了县城就过来陪你。”
顾老太太笑了下，那笑不达眼底：“既你舍不得，那就带了两个孩子去袁家陪她过端五。”
过了两日，顾娴过来接清舒。
顾娴也不想管，可顾战役求了她两次：“可如许僵着，也不是个事呀！让战役带两孩子去袁家过节，像甚么模样。”
顾老太太问道：“小袁氏骂清舒是贼丫头这事，你晓得吗？”
顾老太太先教了清舒口诀，让她将口诀背熟了再说。却没想到，只半天时候清舒就将口诀背得滚瓜烂熟了。
顾娴的心微微颤了下：“清舒，你如何返来了？”
上辈子，清舒没碰过算盘。可不晓得为甚么，拿起算盘她有种很熟谙的感受。顾老太太出的加减法，从她脑筋一过答案就出来了。这算盘，天然扒拉得很快。
顾老太太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
“晓得了。”固然愤恨袁珊娘的暴虐，但这事毕竟是清舒引发的。若不然，她也不会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