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忙抱紧了不放手,“您别急嘛,做买卖可不得还价还价么,您说多少?”
“就五千,少一个子也不成。”白千帆眼巴盼望着那只扁瓶:“是我的嫁奁呢。”
白千帆和侍从们聊得热火朝天,月桂月香倒是沉默寡言,不时看小王妃一眼,满肚子疑问,她们不明白,无端端的,白千帆为甚么把那只青窑扁瓶卖掉,就这么缺钱么?
掌柜的看她穿着光鲜,象个宅门里的蜜斯,又见她执意要卖,顺势压价,“蜜斯这东西好是好,可我卖和您卖,代价不一样,您这瓶子我最多出三千两,再多,我也难堪了。”
“那敢情好,”白千帆抖了抖身上的棉袄:“瞧瞧我,穿个象个球似的,倒地就能滚了。”
“那是天然,”一个侍从说道:“谁不回家过年呢,如果舍得费钱,也有人情愿三十早晨赶车的,提早预定就行。”
“嗯,未几,南下的倒多,有些大户在南边置了宅子,到了夏季便举家畴昔,在那边过年。”
月香,“王妃,您是不是生王爷的气,以是要把他的东西卖掉?”
“那就算了,”白千帆做势要接过瓶子,“这瓶子您脱手,八千到一万随便卖,五千我都卖亏了呢,我上别家看看。”
白千帆满口承诺:“必然,必然,掌柜的是个利落人,我也情愿同您做买卖,转头想卖甚么必然来找您。”
白千帆说,“你们别急,这事我本来就筹算返来奉告你们,”她把门窗都关好,从怀里取出那五张银票放在桌上,又问月桂要了那五百两的银票放在一起,“这里有五千五百两,”她拿了两张一千两放在月桂面前,又拿了一样的放在月香面前,“这是给你们的,剩下的是我的。”
小丫头没说错,这只瓶子他转手,八千到一万是不成题目的,这是奉上门来的功德,不如果傻子!
“我也不要,”月桂比她安静一些,“您把事说清楚,做甚么要分了这些钱?”
“真标致,”白千帆看了看那野鸡,“拔下毛来给我做个毽子吧。”
“就是,”月香很焦急,“不能卖啊,还是去舅老爷家里借点……”
“不去,我那舅妈是个势利眼,去了没好话,免得让我娘舅夹在中间难堪,一个瓶子,卖了也就卖了,把年过了再说。”
几个侍从正担着心,见小王妃安然无恙的站在跟前,都松了一口气,提着野鸡的笑着扬了扬手:“您瞧,这野鸡又大又肥还新奇,归去给您炖汤吃。”
确切是上等货品,掌柜的拨弄古玩几十年,好东西拿在手里就舍不得放下,不过他起了狐疑,“这是您的?”
侍从们哈哈笑,“当年跟着爷一块喝酒吃肉,没想到现在还能有机遇跟您一块喝酒吃肉,小的们福分不浅啊。”
白千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别嚷啊,如果让人发明就不得了了。”
小丫头是个识货的,也不抬他的价,瞧着是个本份人,模样儿淡眉淡眼招人垂怜,掌柜的一咬牙:“五千就五千,成交。”
“没题目,您想要甚么尽管开好,小的们给您做。”
出了门,她看到那几个侍从正满天下找她,从速拖着月香月桂混进人群,钻到他们面前,“东西都买好了?”
掌柜的接过来,细心看了看,又让伴计点了灯,隔着火光细看。
几个侍从都有些不美意义,他们身上都有伤残,有些能瞧出来,有些不太较着,除了楚王爷,没有人管他们,没人正眼看他们,可楚王妃说他们是豪杰,大伙都有些心潮彭湃,对白千帆更加恭敬。
两个丫环的确骇然,月香从速把银票推归去,“王妃您想吓死奴婢么,这么多钱,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