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特别办得隆得,修元霜在家里是嫡长女,也曾主事过乞巧,这是她嫁过来头一次主持如许的事物,很有决计做出点模样,叫楚王爷刮目相看。
白千帆仿佛愣了一下:“王爷错了,应当赏绿荷姐姐,她拔了头筹啊。”
七月初七,各家各户按风俗在院子里摆了供台,插香烛,放贡品,对着织女星的方向焚香礼拜。临安城上空久久飘零着香烛的气味,家家户户的天井里都挂着灯笼,一派热烈氛围。
白千帆咬着牙,两道清秀拧着,眯着眼看那小小的针孔,红色的丝线一点点靠近,在洞口盘桓了几下,慢悠悠的穿畴昔。她仍不敢放手,换了手到那头去接,扯着搭下来,憋着的气才一口呼了出来,满心欢乐,拿给墨容澉看:“王爷,我穿过来了。”
这类针比平时的绣花针要小,针眼更细,灯下穿针犹费眼神,月光下,统统皆昏黄,更是得全神灌输,屏息静气。
白千帆有些懊丧,“王爷,我也想乞个巧,今后做个聪明人呢。”
白千帆呐呐的,“王爷,我刚才摸过地没洗手呢。”
白千帆被戳到弊端,讪讪的笑,“可惜今儿不是比捏泥人,不然我必然得胜。”
墨容澉被她怼得老脸一红,不免愤然,一门心机为她好,小丫头忒不承情了,他也不拦了,垂动手看她,“行,你穿,再扎着就是该死。”
墨容澉见她又去捏针,拦住她,“不听话,说了别穿了,你不是那块料。”
顾青蝶,“……”
这当儿,绿荷已经一口气穿了七根彩线,绮红和修元霜各穿了六根,顾青蝶穿了五根,白千帆还是个零,她不平气,想着不管如何,穿出来一根也成。
非论是谁,穿进一根线,丫环就得唱,白千帆更加心烦意乱,力量使过了头,狠狠在手指上扎了一下,疼得她咝了一声。
墨容澉笑着说,“两个都赏,一个头名,一个末名,你固然只穿了一根线,但这股子不伏输的干劲值得赞美,说吧,想要甚么?”
修元霜的心突突直跳,这是把白千帆当妹子吗?哪有做哥子的对妹子如许?岂不贻笑风雅!
绿荷谦善道:“侧王妃真是高看奴婢,奴婢不过常日里做针线活多些,真要论起来,我看侧王妃和庶王妃才是心灵手巧的。”
墨容澉拗不过白千帆,想了一下说,“本王替你穿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