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从未信过我是不是?”
“弦儿。”
我内心沉甸甸的,沉得发痛,忽而感觉若就这么错过了我会遗憾。遂我叫住了他:“尧司。”
他俩何时来的?莫不是……莫不是将将我欺负胡蝶的景况被他俩给看、瞥见了罢……这让我如何保存颜面,他们定是会感觉我恃强凌弱不刻薄了……
尧司身材顿了顿,抱着胡蝶走了。
(三)
她与尧司成不成伉俪我不管也早已经不关我的事,但她竟然敢说泠染是小妖女。
“弥浅。”
现在,瑶画却来邀我去那边。我半点也不晓得她存的是甚么心机。
但解气归解气,瑶画我总归是要去会一会。
我千万想不到,时隔七万年,我竟还能再一次踏入瑶池。瑶池里有脱水的芙蕖花,氤氲的雾气,茫茫雾气中若隐若现一角凉亭,几缕薄纱随风飘了飘。
瑶画浑身一颤,道:“你......”
……沛衣师兄那张嘴生得忒短长,唇红齿白地说得两名小仙婢差点跪地上了。转头他还与我道了句:“常日里小师妹与师兄们狠声狠话从不客气,现在见了外人小师妹倒客气起来了。”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柬帖,临走时又道了声:“小师妹不想去便不去。”
尧司停了下来。
可泠染才一放开,我手臂便又被抓住了,害得我想跳亦跳不下去。我急道:“泠染,你看水里没气泡了,胡蝶她要沉了!你快放开我!”
泠染还是不罢休,嘟囔道:“你怎的就是死脑筋!”
尧司静了一会,道:“此次弥浅说甚么我便信,不再思疑。”
然她仿佛没有感激之意,反倒一双斑斓的眼睛眯了眯,自裂缝里狠辣辣地瞪了我一眼,声音尖细了些,道:“七万年前我与他仙婚,若不是你与那鬼界的小妖女从中作梗,我们早已是伉俪!”
我再靠近了些,将她浑身高低打量了一遍,道:“我,我如何?若鬼界的公主也算得上是一只妖女,那也是一只比你这天庭第一美仙子还要美艳高贵很多的妖女。你不就是一只花里胡哨的胡蝶么,有甚么本领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邀我来这瑶池想在我身高低工夫,七万年前的手腕你使过一次如何不再使一次,你那神君指不定就归顺你了。”
发展了些倒不打紧……打紧的是后背磕碰到了一样东西,随之“噗通”一声东西落水了。
边上泠染幽幽问我:“弥浅你为何那般说。”
瑶画未答,却道:“前次他自鬼界返来以后便一向浑浑噩噩蕉萃不堪,想必他是在鬼界赶上你了罢。他甚么错都没有,你就放过他罢。”
看着沛衣师兄的背影,那一刻我内心感慨了。他与我作对了那么多年,现在还算有点知己。
我侧头道:“你那里对不住我了。”
瑶画面皮变了变色彩,我又道:“仙子勿要担忧,七万年前仙子已与神君成了仙婚,他不管如何都逃脱不得。说到底弥浅不过是个第三者,哪能与仙子对比。何况仙子看上的不过是个捏药丸的,弥浅幼年眼瞎,现在哪还能再瞎再奇怪。”
仙婢递上她们蝶羽宫的柬帖,道是瑶画仙子想邀我入天庭一聚。大略是她们感觉我好欺负罢,摆足了神采给我看。
我去到瑶池时瑶画已经在那边了。她一身粉衣融入到凉亭中飘飞的薄纱里,不时候刻都显得楚楚诱人。
我不得不承认,好久未曾揍人,眼动手又痒得我牙疼。
(二)
我颔了点头,甚为有涵养微浅笑道:“怕也怕仙子小瞧了本身。”
我扬开端,见师父半眯着眼对我温润地笑。
我亦跟着笑了起来。对,本日算是个告终,我与瑶画,我与尧司。前尘不过云烟,他们不再与我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