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左冷禅摆手虚引,谦逊一句,向着泰山派世人问道:“不知泰山派属意谁当盟主?”
眼看衡山莫大、刘正风师兄弟面色游移,欲要反对,方生赶紧就着左、岳二人的话,借坡下驴,合十垂首道:“如此,贫僧就大胆一言・・・・・・华山向来为五岳之首,盟主之位已蝉联百余年,统领五岳除魔卫道,居功甚伟,声望高隆。华山岳掌门若能持续执掌五岳,当为五岳之福・・・・・・”说道这里,方生不动声色间扫了一眼诸人神采,只见左冷禅仍旧沉稳浅笑,岳不群倒是一派平平,悠悠然好似方生说的是别人。反倒是莫大眉头紧皱,似是晓得他接下来将要说甚么,但却未有涓滴出言打断的意义,仅仅是看向他的目光耐人寻味。
本来,非论是依着上位者应有的办事之道,还是左冷禅刚愎霸道的本性,此时他都该厉声斥责定闲摹拟两可,不负任务的和稀泥态度,然后严辞逼迫定闲做出政治站队。但不知左冷禅究竟如何作想,竟出人料想的悄悄放过定闲,仅是浅笑道:“如此一来,左某与岳兄还是和局,莫非又将不了了之?”
半晌后,见世人还是装模作样,左冷禅心下嘲笑,面上却堆起一团和蔼,带着游移道:“既然我五岳内部难以定夺,无妨听听少林方生大师的定见!”
左冷禅稍一停顿,便接着说道:“昨日斗剑,鄙人与岳兄战作平局,比武夺帅之举不了了之,但盟主之位实在不宜再做迟延。一夜思虑,诸位想来心中已有定论,到底属意谁为盟主,尽可畅所欲言?”
“不错!”
左冷禅笑容还是,抬手作势道:“少林寺千年古刹,为武林正道榜样亦稀有百年之久,向来便是除魔卫道的中流砥柱,天然能够判定,左某与岳兄那个更合适统领五岳,会战魔教?”
即使心中对衡山派的意向早有所料,但劈面听得莫大此言,左冷禅脸上的笑容也不由一僵,眼中锋利精光一盛,旋即收敛,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仍旧面无神采的岳不群,浅笑道:“好,一对一暂平,看来最后的一锤定音,要落在师太身上了!”左冷禅看向定闲,眼中意味深长。
世人目睹名分已定,不管心机如何庞大,皆欲出言相贺,却不防莫大俄然起家,尽展沙哑嗓音高喝道:“且慢!”
左冷禅趁机笑道:“多谢泰山派诸位高看,左某不堪感激!・・・・・・”稍一停顿,左冷禅又扭头望向衡山派方向,沉声问道:“不知衡山派有何高见?”
“这?”方生貌似游移的看向其他四派诸人,欲言又止。
方生内心不由一惊,俄然感觉此事非常诡异,本来自发得推测几分岳不群、莫大的心机,但此时看来竟是南辕北辙,岳、莫二人明显另有深意。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得空多想,方生便接着道:“只不过,华山前些年才经历过一场动乱,前辈妙手尽折,实在元气大伤。即使有岳掌门雄才大略,苦心运营数年,大有转机,垂垂重振声望,但到底不必畴前气力薄弱。如果来岁五岳与魔教的会战以华山派为主力,就算胜了魔教,华山也必将损折不轻,只恐岳掌门数年辛苦付诸流水・・・・・・如果以使得华山一蹶不振,不但岳掌门无颜面对华山列祖列宗,武林正道亦失一中流砥柱,我等必将悔之莫及,罪莫大焉!”方生一脸诚心的看着华山诸人,似是秉承公心,极力为华山、为五岳、为武林正道运营。
眼看世人神采游移,不肯率先开口,岳不群施施然起家,朗声道:“岳某及华山众弟子果断支撑左兄为盟主,拳拳之心,天日可表,还望左兄万勿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