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皆是尽力以赴,固然攻守易势数次,但在争夺先机上却一向寸步不让,斗剑垂垂进入白热化······
封不平、成不忧二人面现迷惑,目光顺着岳不群的表示转向墙角的那扇窗户,却见窗外黑暗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干瘪的身影······
这还是岳不群武功有成以来第一次战得如此畅快淋漓。此前西南一行,他与任我行也有过两次比武,还都是近乎存亡相搏,毫不留手。若论伤害犹胜此次斗剑,但当时岳不群心有顾忌,未曾发挥最善于的华山剑法,脱手时束手束脚,只得以心计占些便宜,更遑论甚么尽力以赴、罢休一搏了!
费彬起家关上厅堂大门,回道左冷禅等人身边,游移着道:“掌门师兄,要不要我带人去将华山派······”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其意不言自明。在他看来,双拳难敌四手,任他岳不群剑法高强,又能敌得过多少嵩山精锐弟子的围杀?
西院一间配房中,岳不群闭目盘坐在矮榻上,如如不动,显是正自运功调息。封不平、成不忧二人悄悄围坐在圆桌旁,为岳不群护法。为防万一,他们的长剑就近放在身前的桌上。
夜幕来临,各派主事人居住的客房尽皆灯火透明,映在窗纸上的诸多人影来回走动,表白里间之人似是心神躁动,正在争辩不休。
稍稍一顿,封不平随即问道:“掌门既已战平左冷禅,那盟主之位可否······”
眼看二人调剂姿式,换气蓄力,欲要再次出招,嵩山、华山诸人对视一眼,随即齐齐奔向场中,紧紧拉住二人的四肢,按下了二人的招式······
斗剑甫一停顿,观战诸人看清了二人的详细景况,不由倒吸一口寒气。
在岳不群悄悄会晤来客的同时,左冷禅等嵩山主事人堆积的厅堂也迎来了两个高冠博带的身影。两边轻声商讨好久,那两道身影才挥着拂尘欣但是去。
八十招后,二人已然额现细汗,浑身热气腾腾,显是真气运转到了极限······
嵩山剑法能力虽大,但却颇耗力量,而岳不群的紫霞神功也是吃真气的大户,两边尽力相搏之下,不但体力耗损极快,真气更似破洞碗里的水般飞速泄出······
“不过······”左冷禅凝眉深思半晌,眼中寒光乍现,旋又隐去,抬手招过陆柏,附耳细声道:“三师弟,你去告诉卜沉、沙天江二位师叔······”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是嵩山上一辈硕果仅存的妙手,身份虽是外门旁支弟子,但因年长丁勉等人很多,武功可实在不弱,向来很受左冷禅正视,常被派去做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
两人此次斗剑本是为了各自的权力运营,并无杀死对方之心,但此时垂垂进入浑然忘我之态后,全然没了收敛,常日深藏不露的各种杀招狠手一一使出······
左冷禅亦初次赶上这般毒手敌手,越战越勇之下,早已把立威五岳、稳坐盟主等等邪念尽数抛开,只想竭尽尽力将面前的敌手击败,让本身停滞已久的嵩山剑法更上一层楼!
“阿弥陀佛···”
封不平、成不忧发觉到动静,立时转头望畴昔,“掌门,感受如何?······可曾受了内伤,亦或留有隐患?”不怪二人如此严峻,任谁见过白日那般招招惊险的激斗,都会有这类担忧。特别是最后左、岳二人头顶竟双双腾起的白蒙蒙雾气,论伤害程度但是近乎比拼内力了,若非世人及时中断战役,恐怕左、岳二人很能够非死即伤!
观战诸人不由心生担忧,定闲、定静连连口宣佛号不提,与左、岳二人干系靠近的丁勉、陆柏、封不平、成不忧几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随即齐齐看向担负仲裁的方生,却把方生看得内心一个格登。他晓得丁勉、封不平等人的心机,是想让他脱手中断左冷禅、岳不群二人愈发凶恶非常的斗剑。但方生自家知自家事,他的武功最多莫大、与丁勉、封不平三人相若,底子就差了左、岳二人一个层次。何况此时二人相斗最酣,武功发挥到了极致,再也容不得任何外力相扰。莫说方生可否禁止二人的比斗,只消他稍一靠近二人的战圈,恐怕便立时会遭到二人的雷霆一击······想到这里,方生心中模糊生寒,再也顾不得少林的面子,假装没瞥见丁勉、封不平等人的眼色,若无其事的双手合十,跟着定闲、定静二人丁宣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