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成不忧面色仍有些不甘,但封不平政治聪明不低,倒是晓得其间弃取,很快就安静下来,略有些担忧道:“只怕嵩山派稳住盟主大义名分以后,会明里暗里向我华山发难,掣肘我华山的生长······就算掌门的打算得逞,但也还要受盟主大义节制啊!”
情势如此,已然容不得左冷禅、岳不群再做争斗,不管二民气里如何作想,但面上还是相互互换了下目光。随即左冷禅顺手推开了围着他的嵩山诸人,对方生世人抱拳一礼道:“多谢诸位体贴,之前我二人既然谁也胜不得谁,再比一次也是如此!对于岳兄的武功剑术,左某由衷佩服,但岳兄虚怀若谷,对五岳盟主之位坚辞不就,我等亦无可何如······”左冷禅说着看了一眼岳不群,本觉得他会忿忿不平,却见他出人料想的只是浅笑沉默着,不由内心犯嘀咕,斗剑之前他推让还能够说是信心不敷,但斗剑平局以后,他仍旧未曾表示出争夺盟主之意,实在让人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不管如何说,斗剑平局已是究竟,左冷禅现在也没法尽快占得大义名分,只得先行迟延,便神采不振的道:“左某与岳兄功力耗损过分,身心怠倦,急需运功调息······诸位无妨也先细细思虑一番,这盟主之位到底归属谁家?明日我等再聚一堂,共同推举盟主!”······
直到第九十五招之时,左、岳二人的长剑再次硬碰硬的击实,两边遭到反震的凶悍力道,不得不齐齐后退卸力,踩裂了一起青砖,才身形稍驻。
好久,岳不群悄悄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展开双目。
左冷禅亦初次赶上这般毒手敌手,越战越勇之下,早已把立威五岳、稳坐盟主等等邪念尽数抛开,只想竭尽尽力将面前的敌手击败,让本身停滞已久的嵩山剑法更上一层楼!
封不平、成不忧二人面现迷惑,目光顺着岳不群的表示转向墙角的那扇窗户,却见窗外黑暗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干瘪的身影······
这还是岳不群武功有成以来第一次战得如此畅快淋漓。此前西南一行,他与任我行也有过两次比武,还都是近乎存亡相搏,毫不留手。若论伤害犹胜此次斗剑,但当时岳不群心有顾忌,未曾发挥最善于的华山剑法,脱手时束手束脚,只得以心计占些便宜,更遑论甚么尽力以赴、罢休一搏了!
在被封不平抱住双臂之时,岳不群就从浑然忘我的状况离开,垂垂回过神来,便知此次斗剑差未几结束了。
眼看二人调剂姿式,换气蓄力,欲要再次出招,嵩山、华山诸人对视一眼,随即齐齐奔向场中,紧紧拉住二人的四肢,按下了二人的招式······
“阿弥陀佛···”
斗剑甫一停顿,观战诸人看清了二人的详细景况,不由倒吸一口寒气。
只见左冷禅神采通红直欲滴血,眉头发梢尽是汗珠,头上腾起蒙蒙白雾。岳不群神采固然笼在一片昏黄紫气当中,不知究竟,但他一样发梢见汗,头上、背后雾气腾腾。乃至细心如莫大、封不平、陆柏、方生等人还发明,左、岳二人的手背青筋毕露,胳膊、腿脚微微颤抖,模糊然已是力量耗损过分······
“分内之事耳!”封不平点头,随即正色道:“毕竟身处嵩山派的地头,那左冷禅城府深沉,我们还是谨慎些好!”
强忍着浑身酸痛痉挛,心神怠倦不堪的感受,岳不群看向劈面的左冷禅,见他也已复苏过来,一样目光灼灼的看着本身。略一对视,二人立时不动声色的同时移开目光,暗自心机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