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宇文邕俄然朗声道:“禁卫李郎将早已暗中投效朕,兄长即便冲出含仁殿,仍要陷身千百禁卫的围歼当中,绝无脱身之机……
“蓬!”
杨坚当然抛跌向殿门,宇文护也身形倒翻,箭矢般掠过十余丈空间,绝顶身法再现,大鸟般扑向太后。
“镗!”
下一瞬,此事便成了实际,在“啪”的一声脆响中,长鞭前半截有力垂落。
“蓬!”
忽而眸子一转,他双手按向前面的椅背,本是梨木金漆的椅背竟无声无息的陷下去两个洞,容他手掌穿过,直抵太后叱奴氏柔嫩的后腰。
久闻兄长是我大周第一妙手,有甚么不世绝招,可要一一使将出来,让朕和太后好生开开眼界!”
“蓬、蓬!”
宇文邕哈哈大笑,指着宇文护喝道:“莫非兄长是本日方知部下尽是欺上瞒下、无才无德之辈么?”
“蓬!”
使矛者心头一惊,但现在绝非变招之机,只得将本是实而不虚的矛花化作虚真假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消拦住宇文护一瞬就好。
再加上他比四大圣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护体劲气及不知是何坚固质料织就的银丝宝甲,足可稳稳抵挡任何一流妙手的兵刃进犯。
宇文护本是冰寒的面庞顷刻扭曲起来,只觉太后纤纤玉掌所含的内劲浑厚之极,且摆布两掌的劲气截然相反,一者刚热之极,一者阴柔之极。
更让宇文邕目眦欲裂的是,本该庇护太后的‘裴矩’竟未在关头时候挺身而出,反倒是只学过粗浅内功的太后本身,怯生生的举起两只纤纤玉掌,推向腾空扑来的宇文护。
瞧着宇文护如此托大,右边的两人悄悄欣喜,一刀一剑携着兴旺劲气同时狠狠斫在他右臂及右肘。
矮身避过独孤伽罗扫向他头颅的鞭稍以后,他仍不足力向右疾闪,直接以背心撞向持刀持剑二人。
即便朕本日不将你贬官掳职,你终会拉着大周与你一道死无葬身之地!”
听其言语中毫不逞强,明显有十二分掌控使得李郎将只忠心于他,毫不会叛变。
你最好让他们的手脚再快点儿,不然等下李郎将带领禁军到来,你再向我告饶就晚了!”
四拳交代,空中两人齐齐触电般一颤。
独孤伽罗的软鞭紧追而至,螺旋数匝,就要缠上宇文护的小腿。
大功归我了……那人不由心头暗喜,称身扑上,长矛幻出朵朵寒芒,直袭宇文护没有银甲庇护的面门、咽喉部位。
呵呵,李郎将最心疼的小儿子本日忽发怪病,上吐下泻,命垂一线,李郎将不顾军规,已经私行卸甲回家心疼儿子去啦!”
似宇文护这般骄狂傲慢且贫乏帅才之人,若非武功刁悍,性命无虞,怎能紧紧兼并北周权益如此多年而仍肆无顾忌?
率军伐齐,在洛阳城下丧师辱国,无功而返;
宇文邕兀自喋喋不休,持续攻心战,“兄长年龄已高,本可在家保养天年,安享繁华,何必非要恋栈权位,弑君杀弟?
“贼子敢耳!”
宇文邕哈哈一笑,怡然自如道:“兄长果然了得,竟能等闲看破朕的小计俩!
宇文护冷哼一声,“老四,你很好,比老3、老迈都有魄力……我错就错在当初不该让你顶替老迈来坐这个位子!
一声金铁交*征的异响,尤楚红正面疾刺的一剑被硬生生迫退,宇文护连接三击,仅是闷哼一声。
除非宗师妙手的刁悍劲气或是一流妙手持着神兵利器,不然底子难以一次性破开他的防备。
宇文护虽不答话,可一张圆脸倒是涨得通红,仿佛被宇文邕之言激得不轻,脱手愈见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