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葬骨在时你怎的不出来讲句话,现在倒是主动得很。”
“真的好生奇特,槐自认能辨人畜之语,偏道长的话槐听不懂,信赖在场也有人与槐一样。”
“哈哈哈哈……你听到了没,他们说我助纣为虐,真是……”仿佛是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妖道不顾形象的大笑,双肩抖得短长,而他的身后黑袍加身的花葬骨徐行而来,接下了道长没说完的话。
花产业中,唯有他和问海是最心疼十七的,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啊。
当年九幽阁他痛斥花葬骨,字字句句现在想来倒是剜心之言,恰是这一点才是最不公道的,他虽脾气暴躁,可对自家弟弟护短的很,不分青红皂白怒斥的事情产生在他身上并不希奇,被怒斥的人变成了十七,就很不对劲了。
花葬骨抬手指向薛槐,轻描淡写的一句问,却让薛槐沉了眼。
“乖啊,莺歌不哭,文渊没死,阿姐包管必然会把他带返来的。”
“二哥!”那声呼喊犹觉在耳,今醒来已物是人非,花葬影跪坐在静室,花非卿端着药出去,看他如此也不知该如何相劝,更何况他现在满心都是自责,那里还顾得上其他。
“真的……嗝……”打着哭嗝的莺歌昂首看顾苑,刚好阳光晖映下来,红着眼圈的顾苑眼神果断,直到好久今后莺歌都记得这一刻的顾苑,这个固执的女子在他的生射中留下不成消逝的一笔。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就像是炸了锅,那些随行的弟子们纷繁开口,诸多漫骂,那里另有一点世家出身的风采。
顾谦恭顾苑是最后走的,花葬骨多看了他们一眼,妖道把他们奉上船,顺手摸了摸小莺歌的头,才恋恋不舍的下船。
若不是发明了蛛丝马迹,想必也不会死的那么惨,灵体都被监禁,设下的杀局不知是谁的手笔,一番苦心留了他一个重活的机遇,幕后之人到底在谋算甚么呢?
“……好,你好好歇息。”花非卿把药碗放下,魂不守舍的退了出去,花葬影晓得花非卿的自责,那个很多年,但是为甚么每一次都是十七?这是花葬影想不通的。
“道长……”莺歌看着妖道的背影呢喃了一句,顾谦恭顾苑对看一眼,顾谦抱着莺歌站到船头,指着妖道的背影。
“薛槐,因果皆由你而起,是否连累无辜只在你的一念之间。”妖道也懒很多费唇舌,直接开门见山,他的半身不喜殛毙,何况出门仓促,半身并未给他筹办换洗的工衣,感染了血气可就不好了。
“问海,你的苦心我晓得,你且放心,我不会再让当年的事情反复,我会护着花家和十七的。”花葬影摸着没有感受的双腿,叹了一声,眉宇间却有了杀意,问海的眼睛和双腿,十七的枉死,非论哪一件都是不成宽恕的,花葬影起家摸索到到桌前,开了心眼铺纸研磨,灵与身的融会需求时候,这段时候充足他理清当年的疑点了。
“呵!”妖道一甩拂尘,背后星辉出鞘,电光火石,藤鞭在两人中间落下,激起灰尘,花葬骨昂首看一眼泛白的天涯,拖得时候太久了。
“你,熟谙他么?”
薛槐开口打断了那些群情声,他向来都是多笑少言的,开口定然是话里藏刀的,道长扫过几个声音最大的弟子,视野落在薛槐身上,俄然笑了。
“好,我和你走一趟,不过我要看着他们安然分开。”薛槐把无愧一扔,举手投降,他的身份必定了要为大局捐躯。
“妖道,你助纣为虐迟早会有报应的!”
现在,花葬影不忍去想花问海甘心被他夺舍的那一幕,突破百年监禁的那一瞬,他的认识还是懵懂的,只遵守本身的本能行动,他模糊听到了十七的声音,却没有听清他说了甚么,再次复苏他已经成为了花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