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了,那螺子黛多贵啊,竟然被她那种人糟蹋了,我呸!!”
“那你如何就不敢和郡主说呢?叫她白对劲!”
妆娘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问甚么?”
“少了一盒天香阁家的玫红胭脂,一盒玉脂粉和一盒螺子黛。”
“几两?几两你连个粉沫子都买不到!”
孙若儿捂着发痛的脸呆呆看着镜子,感觉如许太丢脸,实在不想去郡主房里和她对比,便决计装病,回到床上闷头大睡起来。
当夜,白蝉在沈娡房内盘点各处府邸送来的年礼,撤除之前常常来往的那些人家,竟然又添了很多新府邸也给沈娡送礼,很多家是小巧苑内门生的家属,约莫是奔着郡主的名号和敏仁帝的爱好送来的。
妆娘说完后就撇嘴走了,孙若儿气得发怔,几乎嘴里也骂出来。
白蝉噘着嘴,几乎要哭出来:“都怪我,之前向来没碰到过这类环境,太忽视粗心了,那么些贵重礼品就随随便便放在桌上,如何想到就遭了贼呢?今后我可得眼不离了,清好了就锁库房去。”
白蝉睁大眼睛:“蜜斯,胭脂和粉就算了,那螺子黛如何能说算就算呢?当今多少人拿着钱都买不到啊!这个月我们统共就得了两盒,少了一盒还得了!今天下午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早晨一点就出了错呢?”
妆娘恶狠狠瞪了孙若儿一眼,孙若儿扭过脸,不去看她。
明天年是年节,郡主院内的奴婢们都获得了一份犒赏,孙若儿也不例外。她拿到赏封后非常欢畅,偷偷翻开一看,是些碎银,衡量着约莫有二两。她找到沈娡的妆娘,吞吞吐吐地问了一个她一向想问的题目。
气过以后便是不甘,郡主的那些金饰华服她是不敢想的了,凭甚么连脂粉都不能用和她一样好的?
妆娘冷哼一声:“还用你们说?看着吧,除非她归去睡觉,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遛空。”
最后她不晓得如何利用螺子黛,因为之前画眉都是用烧焦的木棍儿,这小石头一样的东西该如何用呢?算了先不管了,今后有机遇看妆娘如何给郡主化吧。
次日,孙若儿手脚不洁净的传闻很快就在漱玉院内的奴婢中传播开来,那妆娘分缘不错,她说的话大师根基都信,特别在她绘声绘色地学了一遍孙若儿那天想要买胭脂水粉的言语时,其他妇人们的确恨不得走到孙若儿面前唾她一脸。
她锁好门窗,点上一根小蜡烛,颤抖着从枕头上面拿出拿三个精彩的盒子。
“少了甚么?”
沈娡成心虐待孙若儿,并没有把她派去帮手粗活,由着她到处闲逛。
妆娘的确要笑出声,她没看过郡主凌晨起来不打扮的模样么?人家天生肌肤好得吹弹可破,莹白似雪,平常也只是淡扫蛾眉罢了,脂粉甚么的压根就很罕用的好吧,这女人脸真大,长成这个德行觉得涂个粉就能和郡主一样美了?
“罢了,又不是甚么大事情。”沈娡一副不觉得意的模样,放下茶杯:“能够是疏漏了吧。”
那妆娘不太看得起孙若儿那贼眉鼠眼的做派,看在郡主亲口叮咛的分上才答到:“你也晓得是宫里头出来的了,内里如何能够买获得。”
孙若儿并不晓得漱玉院其他奴婢已经把她贬得一文不值,和她同住的小丫头因为抱病已经被郡主送回家中疗养,现在这间房可就是她一人的了,别提多安闲萧洒。
“我们都是多少年知根知底的人咯,谁会去偷东西,除了她还能有谁?说不是她偷的,我把脑袋剁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妆娘瞪大眼睛:“我如何没说啊?白蝉女人才起了头儿,我可不就赶着表示要郡主查房了么?是郡主想息事宁人,说这事丢人叫我们别张扬,今后看紧点罢了。我呀,是没亲眼看着她拿,要不早就捅到郡主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