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了,那螺子黛多贵啊,竟然被她那种人糟蹋了,我呸!!”
“也不拿个镜子照照,长得和个懒蛤蟆似的,也美意义用和郡主一样的东西?”
随即旋开胭脂盒,只嗅到一股暗香劈面而来,那胭脂澄亮紧实,色彩柔滑鲜妍,比她之前买的那种劣质货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孙若儿用食指蘸着抹了抹嘴唇和脸颊,顿时满脸粉红像盛开的大红花儿,她对劲地点点头。
白蝉睁大眼睛:“蜜斯,胭脂和粉就算了,那螺子黛如何能说算就算呢?当今多少人拿着钱都买不到啊!这个月我们统共就得了两盒,少了一盒还得了!今天下午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早晨一点就出了错呢?”
孙若儿坐在镜子前,行动慎重地拧开玉脂粉,惊奇地发明这粉不太像粉,反而像凝固的油,透明芳香,软滑滑的。她抠了一团用掌心擦匀了抹在脸上,欣喜不已——公然好白,白的像雪!
那玉脂粉和胭脂都不是她这等用的,天香阁家的玉脂粉并不是真正的粉,而更近似一种调和之物。普通令媛蜜斯们都是用扑子沾一点在脸上抹匀,然后再上妆粉。敷在玉脂粉上的妆粉不但不会等闲掉落,还能显得匀净天然,卸妆也比较便利;
孙若儿陪着谨慎笑道:“我看郡主涂那些粉挺都雅的,也想买一些……”
妆娘闻此言眼皮一跳,几近是下认识看向孙若儿,只见孙若儿虽强装无事,面色却白得不普通,身子也仿佛是在微微颤抖。孙若儿发明妆娘在盯着本身看后,那神采白中带红,更加肯定了妆娘心中猜想。
妆娘恶狠狠瞪了孙若儿一眼,孙若儿扭过脸,不去看她。
妆娘说完后就撇嘴走了,孙若儿气得发怔,几乎嘴里也骂出来。
当夜,白蝉在沈娡房内盘点各处府邸送来的年礼,撤除之前常常来往的那些人家,竟然又添了很多新府邸也给沈娡送礼,很多家是小巧苑内门生的家属,约莫是奔着郡主的名号和敏仁帝的爱好送来的。
孙若儿几近要站立不住昏倒,还好沈娡接下来讲的一番话让她又略微定了定神。
最后她不晓得如何利用螺子黛,因为之前画眉都是用烧焦的木棍儿,这小石头一样的东西该如何用呢?算了先不管了,今后有机遇看妆娘如何给郡主化吧。
“少了甚么?”
妆娘微微一笑,冷冷道:“哦,你说那些啊,除了宫里的郡主就只用天香阁家的水粉,他们家的水粉挺贵的,你问了也买不起。”
“皇甫学士府上送来的礼单上写的,和这些对不上啊……”
明天年是年节,郡主院内的奴婢们都获得了一份犒赏,孙若儿也不例外。她拿到赏封后非常欢畅,偷偷翻开一看,是些碎银,衡量着约莫有二两。她找到沈娡的妆娘,吞吞吐吐地问了一个她一向想问的题目。
“我们都是多少年知根知底的人咯,谁会去偷东西,除了她还能有谁?说不是她偷的,我把脑袋剁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对,马嫂子你和她活计是贴着干的,平常盯紧一点,别叫她那贼爪子又乱动。”
妆娘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问甚么?”
妆娘的确要笑出声,她没看过郡主凌晨起来不打扮的模样么?人家天生肌肤好得吹弹可破,莹白似雪,平常也只是淡扫蛾眉罢了,脂粉甚么的压根就很罕用的好吧,这女人脸真大,长成这个德行觉得涂个粉就能和郡主一样美了?
沈娡笑着摸摸白蝉的头:“好啦,瞧你这模样,就算哭出眼泪来东西也回不来,我又没怪你。”
“少了一盒天香阁家的玫红胭脂,一盒玉脂粉和一盒螺子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