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耐烦地解释:“大婚是陛下钦定,太子妃出事,本宫身为太子怎能不急。就是要让本宫与你撕破脸。”
“是,正在品茶。”
“殿下,您也该早些归去陪着太子妃,您若在宫中待得久了,我们做主子的天然不会多说,怕只怕不开眼的下人到处嚼舌头,废弛殿下名声。”
姜堰心中一动,令林卓放人,亲身来到红梅面前,捏住了血淋淋的脸颊:“华妃待你很好,你这般行动,岂不是害了她。”
华妃人很标致,可惜有些不太聪明的模样。
“得令。”
“你可愿助我。”
陈贵妃立即掩住猩红的唇瓣,一脸惊骇,“竟有此事,待会本宫定要去看望。”
华妃切身出迎,和顺地叫了声姐姐。
一名侍女仓促返回明松院,未几时绿鸢带到,“娘娘有何叮咛。”
姜堰的眼眸噙着肃杀,华妃顿觉如芒在背。
“殿下想说陈贵妃是幕后之人,又为何笃定她必然会来?”
“本宫给你时候考虑。”
华妃引陈贵妃入内,姜堰摇摆着茶盏淡淡地打了号召。
话音未落,绿鸢红着眼睛跑来,“殿下,娘娘,陈贵妃到了。”
“本宫与杨氏党争,手中权益越来越重,本宫若对你发难,你为求自保,必定会倒向后宫权益最高之人,你懂了吗?”
这就是她父亲奥妙警告的党项之争!
“奴婢自作自受,只求速死。”
二人对视,姜堰看到了华妃眼底的震惊之色。
华妃令她清算一番,迫不及待要尝尝传说中的香皂。
“红梅家人罹难,找来了都城,我给了她些银两安设百口。”
“妾身鲁钝,殿下尽可明言。”
华妃哭笑不得,这小子演戏还演上瘾了。
红梅拼了命地叩首,脑袋磕破,血如雨下。
“听闻太子殿下到了。”
简朴一句,使得抽泣的红梅蓦地僵在原地,然后惊叫挣扎,“奴婢只求速死,望殿下成全!”
“赌注为何?”
华妃心惊肉跳,寒意不自发地爬上了脊梁。
等她走出院子,委曲的神情立即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去把绿鸢给本宫找来。”
绿鸢瞧见满地碎片,不免心惊胆怯
姜堰勃然大怒。
林卓拉着红梅分开了明松院。
“太子用词当真别致。但妾身不懂,我与她昔日无仇克日无冤,何故害我。”
“林卓,带她出宫去见她父母,再安排人守着,莫让她死了。”
红梅的血泪挂满脸颊,再磕下去,她真的会死。
姜堰顺手给了她一块香皂,不等她欢乐,便打碎几个茶盏,指着她的鼻子坡口骂道;“华妃,你最好给本宫一个交代!不然本宫不会再跟你客气!”
此情此景令人不忍睹视。
当年他父亲说过,一入后宫身不由己,争权争宠,背后捅刀时有产生。
“因为犯法心机,她又身居高位,诡计得逞天然要亲身来案发明场瞧一瞧。”
一名华丽美妇,带着乌泱泱一大群下人涌入明松院。
陈贵妃缩了缩脖子,只得委曲巴巴地退下。
是人就会有缺点。
陈贵妃的年纪比她稍长,姿容相差无几,气质略显飞扬。
模糊记得,五姓七望对功德柱之争,陈家捐募相称出彩。
放眼全部皇宫敢凶她的,除了天子与皇后,就只剩下这位储君了。
“林卓?”
后宫妃子都晓得太子在东宫斥地了一块地,专门研制希奇古怪的玩意,香皂的功效早就勾得妃子们蠢蠢欲动,若非储君劈面,她们早已上门讨要。
贵妃就是贵妃,面对监国储君,威风还是不减,和弱不由风的华妃作比,过于刺眼。
“红梅去哪了?你们俩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
言讫,拂袖而去。
时候差未几了。
华妃的神采逐步凝重,“殿下,莫不是要缠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