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毕竟不是封建王朝的人,不肯滥杀,便道:“让本宫猜猜,有人拿你家人道命威胁,你不去做,他们会死。如有人清查,你要一力承担,不然你的家人还是会死,本宫说得没错吧?”
“是奴婢干的,与华妃娘娘无关,殿下有怨气,尽能够将奴婢千刀万剐,车裂凌迟。”
陈贵妃立即掩住猩红的唇瓣,一脸惊骇,“竟有此事,待会本宫定要去看望。”
“殿下,妾身当如何做?”
“林卓,带她出宫去见她父母,再安排人守着,莫让她死了。”
姜堰不悦道:“太子妃喝了华妃的茶,本宫来发兵问罪,不该吗?”
“红梅去哪了?你们俩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
太子竟然如此短长,一眼就洞穿了关键,以是方才演戏,假装余怒未消斥责了陈贵妃。
二人对视,姜堰看到了华妃眼底的震惊之色。
简朴一句,使得抽泣的红梅蓦地僵在原地,然后惊叫挣扎,“奴婢只求速死,望殿下成全!”
现在轮到她的头上,才认识到多么可骇。
红梅的血泪挂满脸颊,再磕下去,她真的会死。
“娘娘,您没事吧!”
后宫妃子都晓得太子在东宫斥地了一块地,专门研制希奇古怪的玩意,香皂的功效早就勾得妃子们蠢蠢欲动,若非储君劈面,她们早已上门讨要。
“太子用词当真别致。但妾身不懂,我与她昔日无仇克日无冤,何故害我。”
姜堰不想独一的线索就此断掉,令林卓将她提起来,问华妃道:“她可另有家人?”
姜堰的眼眸噙着肃杀,华妃顿觉如芒在背。
此情此景令人不忍睹视。
“殿下想说陈贵妃是幕后之人,又为何笃定她必然会来?”
红梅喃喃求死,仿若行尸走肉,明显她有着难言之隐。
“红梅家人罹难,找来了都城,我给了她些银两安设百口。”
放眼全部皇宫敢凶她的,除了天子与皇后,就只剩下这位储君了。
姜堰明白了。
红梅拼了命地叩首,脑袋磕破,血如雨下。
姜堰耐烦地解释:“大婚是陛下钦定,太子妃出事,本宫身为太子怎能不急。就是要让本宫与你撕破脸。”
言讫,拂袖而去。
“是,正在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