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点头道:“很好,殿下晓得后定会非常欢畅,只是光一个大名府还不敷,今后冀州山西若能昂首,最好不过。”
百姓见状,纷繁高喊道:“冯大人,这一干人等作歹多端,千万不成宽恕!”
“吾儿有志如此,为父焉能不助?”
此时他正站在大街上,坐了把太师椅,中间案子上还放着杯茶。
“念在尔等并非正犯,本官广施恩德,临时饶了尔等。”
冯欢孑然一身,他们可腰缠万贯,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如何能和冯欢两败俱伤?
此时若不整治这一干人等,更待何时?
世家门阀兼并大量地盘,百姓靠租田度日,有所需便有所欠,有所欠便需服从。
“是么?”
杨畅怀欣喜一笑。
“大人切莫自大,下官听闻其能诗善词,熟读史乘,想来应非等闲之辈。”
“这些人亦有背景,冯大人可定要谨慎,不然许会出事!”
余下世人目睹冯欢动真格的,那里还敢嘴硬?
杨永恍然大悟,忙道:“孩儿明白!”
是以杀一人以儆效尤,再逼其他人交出余粮便可。
姜堰得知后并不惊奇,随后将信丢到一旁。
一其中年瘦子嘲笑道:“冯欢,你不过一介草寇,若敢杀我等,定叫你出不得大名府!”
“冯大人必有妙招,大不了届时再杀,亦何尝不成。”
“不让你真就走遍山西、冀州全境,你携此职入大名府,姜堰亦在,且假借林卓身份,届时......”
这数十人皆被五花大绑,昂着脑袋,仿佛还以为有机可乘。
姜堰哭笑不得。
“只是您先前不是不肯杀姜堰么,为何此时又出尔反尔了?”
他也不肯饶了这一干十恶不赦之人。
“再急亦无用,一月治好黄河,就是大禹活着,也必定束手无策,现在之计,该当瞒天过海。”
“父亲,孩儿想明白了!诗词歌赋毕竟只是锦上添花,孩儿亦要建功立业!”
冯欢忽的抽刀,一个箭步上前,一刀将这中年瘦子砍死!
只是现在景况分歧,黄河众多毁天灭地之余,不是全皆坏处,起码淹了良田。
依他看来,身为臣子,理应秉公法律,直言纳谏,不想真合法上知府方才晓得,此中猫腻实在太多。
“本日听大人一席话,胜读无数史乘,下官谨受教!”
“服从!”
“盛名之下实在难副,何况黄河一事本将军皆置之不睬,此等小人,又如何能让本将军提起兴趣?”
“大人,又出何事了?”
“孩儿服膺!”
“让你禁止姜堰,不是让你杀他!记着,万事不成打动,更不成因一己私欲因私废公!”
此话一出,杨永顿时没了底气,转过身来忙跪下,结巴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杨畅怀神采再次变作恨铁不成钢。
“放了他们。”
世人众说纷繁,姜堰对此置之不睬。
“荒唐!好男儿应志在社稷,焉能为美色所误?”
“你与姜堰春秋相仿,却不似他那般沉稳,叫为父如何放心?”
听闻此话,冯欢并不高兴。
因此坐地户常常尾大不掉,新官上任,常常难以肃除。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飞鱼卫批示使,此中细节,并不晓得。”
古时所谓民气所向,实是士族之心所向。
“不管如何,百姓得了实处,再不消易子而食,饶是下官身败名裂,先人亦会晓得!”
“务必监督好这一干人等,万不成使其出城!”
冯欢恍然大悟。
姜堰招了招手将飞鱼卫叫来。
因此百姓饶是想凭借他们,这很多人亦已落空本钱。
“若无实权,抱负如何凌云,终是夏虫语冰,纸上谈兵。你既敢为天下计奋不顾身,又为何不肯使些诡计狡计?”
冯欢悄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