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布施百姓有功还则罢了,如果还是我行我素,休怪本官无情!”
杨畅怀神采再次变作恨铁不成钢。
“冯大人此举真是一举两得,令人佩服!”
“大人此话怎讲?”
围观百姓纷繁嗤之以鼻。
“知府老爷,我等知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
飞鱼卫走后,冯欢看向桌上函件。
“大人,说到黄河,您说已定下一月之期,光是勘察、筹办等事便非一月所能完成,为何殿下涓滴不急?”
“盛名之下实在难副,何况黄河一事本将军皆置之不睬,此等小人,又如何能让本将军提起兴趣?”
“务必监督好这一干人等,万不成使其出城!”
虽说冯欢必须留这一干人等一条性命,却不能把话说死,该当让他们戴罪建功,方才不至于令本身声望尽失。
古时所谓民气所向,实是士族之心所向。
“另有谁愿效此人?”
杨畅怀当即绝望至极。
冯欢恍然大悟。
见生子如此,杨畅挟恨铁不成钢。
杨畅怀欣喜一笑。
“若无实权,抱负如何凌云,终是夏虫语冰,纸上谈兵。你既敢为天下计奋不顾身,又为何不肯使些诡计狡计?”
“你能如此想本将军非常欣喜,记着,宦海如疆场,一旦目标纯粹,所谓诡计狡计便不再是诡计狡计。”
次日,杨永解缆,飞鱼卫获知后当即快马去报。
衙役上前松绑,世人忙逃离。
何如他依姜堰所言问了师爷,师爷奉告,这一干富朱紫家尾大不掉,虽说正值大灾之年,若与其玉石俱焚,到底划不来。
此时若不整治这一干人等,更待何时?
“不让你真就走遍山西、冀州全境,你携此职入大名府,姜堰亦在,且假借林卓身份,届时......”
“不管如何,百姓得了实处,再不消易子而食,饶是下官身败名裂,先人亦会晓得!”
姜堰招了招手将飞鱼卫叫来。
余下世人目睹冯欢动真格的,那里还敢嘴硬?
“再急亦无用,一月治好黄河,就是大禹活着,也必定束手无策,现在之计,该当瞒天过海。”
冯欢孑然一身,他们可腰缠万贯,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如何能和冯欢两败俱伤?
此时他正站在大街上,坐了把太师椅,中间案子上还放着杯茶。
“大人切莫自大,下官听闻其能诗善词,熟读史乘,想来应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