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顶上的洞隙中偶尔有几点光芒洒落下来,模糊看清脚下的密道是一处看不到头的芦苇荡,两侧充满了千年的熔岩,一开端只要一条水路,两边都是富强的水草和芦苇,过的一会儿,水面越来越开阔,水波粼粼,不知有多宽。叶泊雨只顾得尽力催动船只,紫衣女子在船头掌舵。
叶泊雨吃了一惊,只见这石柱仿佛是最坚固的玄武岩制成,上边的楹联一笔一划,苍劲之极,入石足有三分,前人云,入木三分,可见入木三分已是艰巨之极,这入石三分,实在是凡人难以设想,难以置信。叶泊雨一边悄悄顺着石柱上的笔划誊写,一边设想着当时写这楹联之人功成名就,美人在侧,意气风发,石屑纷繁飞落的景象,不由幽幽神驰。
叶泊雨见状,一把拽住紫衣女子,两人快步走进密道洞口,刚没走几步,就听的背后霹雷隆一声巨响,叶泊雨转头一看,祖师殿已经完整坍塌,将密道洞口完整封死。
公然,听的紫衣女子又低声说道:“你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血衣堂的?”
连叫数声,紫衣女子和司马南两人都充耳不闻,两人仗剑瞋目相视。
叶泊雨微感绝望,但也无话可说,只是冷静的点点头。
司马南无言可对,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大声说道:“你是谁?你为甚么对本教之事如此体味?”
叶泊雨心中奇特,却也晓得紫衣女子的脾气,晓得不该问的问了也不会奉告本身,该说的也不消问,也没有再说话。
划子又接连拐了十七八个弯,顺着一条湍急的瀑布激流而下,最后停靠在一个小平台上,平台有几十丈周遭,四周都是嶙峋的怪石,中间是一个八角形的古亭,古亭通体都是石质,上高低下与空中浑然一体,仿佛从地底里长出来一样,古亭中摆了一张石桌,石桌中间只摆了两张石凳,桌凳描龙画凤,做工甚是精彩,但也没甚么特异之处。倒是亭外柱上的石楹联引发了叶泊雨的重视,叶泊雨凑上前去,悄悄吟道:“弹指声中千偈了,拈花笑处一言无。”只见楹联上的字铁钩银划,龙飞舞凤,好似一气呵成。叶泊雨心想:“这风胡子明显是玄门之人,如何写的楹联全然一派佛家口气,莫非此楹联另有别人所书?”
说话间,稠密的水草从四周罚开,划子前边呈现了一个庞大的分叉路口,紫衣女子让叶泊雨临时停船,四下看了看,说道:“司马南第一次来这地下水道,他必定不晓得精确的出口,这里千岔万口,我们底子找不到他。这条水道是创教祖师青冥子按天赋八卦布设而成,前边的分叉路口会越来越多,并且每个分歧路口都会有分歧的构造封印,不晓得此阵法的人,误入水道,必然会丢失在这无边无边的水草中,任他功力通神,也只能筋疲力尽而死。我们现在只能在出口等他,如果等不到,那就便宜司马南这个恶贼了。”
紫衣女子缓缓说道:“‘升天上天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鬼域’。这恰是当年祖师爷的随身佩剑‘碧泉’,司马南,你欺师灭祖,丧尽天良,明天,又逼迫叶泊雨翻开祖师殿密道,如此狼子野心,六合不容!”紫衣女子在司马南身边显得甚是肥胖,但一言一句,句句说的司马南无言以对,倒显得身形非常的高大。
司马南闻言一惊,忙凝神细心察看紫衣女子手中的长剑,只见剑长三尺,其薄如纸,剑身好像一泓碧水,高低剑光活动,说不出的瑰丽,剑柄上用金丝缠着一个小小的篆字,司马南看到这里,不由睁大了双眼,手指指着阿谁篆字连声问道:“这,这是本教祖师的随身佩剑,几百年前早已失传,如何会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