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无言可对,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大声说道:“你是谁?你为甚么对本教之事如此体味?”
过了半盏茶时分,俄然听的紫衣女子轻声问道:“叶泊雨,你没有受伤吧?”
叶泊雨微感绝望,但也无话可说,只是冷静的点点头。
紫衣女子嘴角上撇,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叛变祖师爷叛变血衣堂不说,还与本教世敌九黎洞勾搭,下毒害死了统统的堂中兄弟,这莫非祖师爷在天之灵也晓得?”
重新顶上的洞隙中偶尔有几点光芒洒落下来,模糊看清脚下的密道是一处看不到头的芦苇荡,两侧充满了千年的熔岩,一开端只要一条水路,两边都是富强的水草和芦苇,过的一会儿,水面越来越开阔,水波粼粼,不知有多宽。叶泊雨只顾得尽力催动船只,紫衣女子在船头掌舵。
划子又接连拐了十七八个弯,顺着一条湍急的瀑布激流而下,最后停靠在一个小平台上,平台有几十丈周遭,四周都是嶙峋的怪石,中间是一个八角形的古亭,古亭通体都是石质,上高低下与空中浑然一体,仿佛从地底里长出来一样,古亭中摆了一张石桌,石桌中间只摆了两张石凳,桌凳描龙画凤,做工甚是精彩,但也没甚么特异之处。倒是亭外柱上的石楹联引发了叶泊雨的重视,叶泊雨凑上前去,悄悄吟道:“弹指声中千偈了,拈花笑处一言无。”只见楹联上的字铁钩银划,龙飞舞凤,好似一气呵成。叶泊雨心想:“这风胡子明显是玄门之人,如何写的楹联全然一派佛家口气,莫非此楹联另有别人所书?”
紫衣女子悄悄的听完后,转过身来,看叶泊雨尽力运转内力,说话中气实足,没有涓滴内息不继的模样,先微微叹了一声,说道:“叶泊雨,你固然卷入这场大是非中,但是也因祸得福,你现在的功力远在司马南之上,只是你不会利用罢了。”没等叶泊雨说话,又摇点头,持续说道:“这固然是天意,但有一半也是人力促进,这是一个策划很久的大诡计。”
紫衣女子清澈的双眸谛视了一会儿叶泊雨,才道:“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晓得的并不比你多多少。目前这个大诡计里,我们只晓得有司马南和凤依云反叛,但是里边究竟另有多少是非纠葛,就不是你我能晓得的了。”
叶泊雨在一边渐渐听出了一些端倪,仿佛是血衣堂创教祖师留下了甚么大奥妙还是大宝藏,司马南冒死想要获得这些东西,这才与九黎洞凤依云勾搭,害死了堂中众兄弟,又骗本身给他翻开祖师殿密道,看模样,这个大奥妙或者大宝藏就在这密道当中。
这是叶泊雨此生见过的最诡异,但也最甜美的时候,贰心中何止有千言万语,但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受心中安然喜乐,乃至模糊盼着这条河道最好是无边无边,永久划不到绝顶才好。
叶泊雨吃了一惊,只见这石柱仿佛是最坚固的玄武岩制成,上边的楹联一笔一划,苍劲之极,入石足有三分,前人云,入木三分,可见入木三分已是艰巨之极,这入石三分,实在是凡人难以设想,难以置信。叶泊雨一边悄悄顺着石柱上的笔划誊写,一边设想着当时写这楹联之人功成名就,美人在侧,意气风发,石屑纷繁飞落的景象,不由幽幽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