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坛落到地上,碎裂之声格外清脆。越看着溶解不见的骨灰,看着面前的一汪皓水,迟缓的跪倒在地,俯身朝着那易水河拜了几拜。很久,跪在洲头欣然若失的他,迟缓展开本身紧握成拳的手,在那冻得泛红的手掌中间,一小团骨灰尚在。
“谢殿下。”
明净的灰沫随风飘散,伴着漫天飞舞的蒹葭絮,飘飘洒洒,散满洲头,而后悄声落入水面,融入水中,消不不见。
“冗长归冗长,但总偿还是有返来之日,娘娘耐烦等待便是。”
阔别皇城以后,便是一起萧索。北风吼怒,漫天的沙尘,各处的枯树枯草。人马在这萧瑟之地迟缓前行。颠簸的路途,越儿于马车中谨慎地捧着那坛骨灰,以防被摔毁。
皇城中,一个身影鹄立在城墙高台之上,看着郊野那逐步远去的车马,神采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