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微浅笑道:“下官早就想好,只是……但愿大人不要见怪下官!”
莫庄放下碗筷,一摆手支开侍女,向魏川道:“大浪滩一过,这八百里峦江,算不得甚么了,经大浪滩一战,鹰头帐的行迹,已经透露,本座身份不保,魏赤鹰先前所言之计,便没法实施了,还需你我二人再行商确。”魏川闻言,摇了点头,轻声道:“既然鹰王身份已经透露,那么只需鹰王一死,就会更加安妥。如此以来,鹰王能够……暗中命人……扬言赏重金,缉捕凶手……惊蛇,只需打草。”
女子抢白道:“瞧你那出息!到了清闲驿,我定要求莫大性命令……号令你们上山砍材,不得沐浴,不得喝酒,不得寻花问柳!”说罢先自遮口而笑,于华山剑派浩繁陌生外人面前,毫不拘泥。
且说魏川来到莫庄船外,不待下人传话,船内已有人笑道:“本座恭候魏赤鹰多时了,快快出去吧,我派人送去的,魏赤鹰必然是赏上面了,哈哈哈,来来来!”
魏川并未直接回应弟子,但是弟子们却感觉他必定会向断水堂、五岛山二派报仇雪耻,对他臣服于朝廷的介怀之意,消解三分,他看着众弟子听了他的话,个个眼里神光猛涨,俄然又道:“今后,我华山剑派不得将此事泄漏半个字出去,也不得再议此事。”
魏川深思一番,道:“登岸东道而行,有前朝烧毁驿站清闲驿,流民落居于此,早已变成一座城镇,南往北来,各路人士,常走此道,我等一旦祸端一起,动静便会敏捷鼓吹出去。”
魏川闻言,固然心下考虑,但却朗笑道:“多虑了……鹰头帐岂是小人之辈。”
天光初显之际,鹰头帐就来船,给魏川送来辰点吃食,正在船面晨练的众华山门徒,前去驱逐,一边传话魏川。不过这一男一女,提着箱盒落在船面之时,女子眉头一皱,娇声道:“莫非诸位豪杰,没有闻到这船上腥臭怪味吗?为何不完整洗濯洗濯,大江之水,源源滚滚,莫非怕用完了不成。”
魏川盯着这名弟子,慎重道:“君子有恨,隐于心,不言于口!”
随行赴会的众弟子,高辈弟子,皆在恶战当中丧命,留下的多数初度下山,且都是幼年上山入门,那里晓得人间风月场,更不懂弄情献意,岂会明白魏川之语,面面相觑,看着提盒,你推我,我让你,都不敢去送。
莫庄闻言,皱了皱眉头,俄然豁然开畅,笑道:“如此甚好,只要清闲驿,本座一死,改扮打扮一番,化为华山剑派门徒,也免除了一起屯军关隘的应酬,哈哈,好好……不过本座前些日子,已扬言出去,要走西道,不如再派些人手,虚张阵容地走西道。”
弟子闻言,立时脸红。
莫庄一思,鼓掌喝采道:“确是如此,我欲走西道,而俄然改道东行,再遭受暗害,外人必然觉得是我听信于你,嗯嗯……只是……你我因何一战,还须名正言顺那。”
同来的男人,朗声笑道:“你每天浴香枕麝,玉食茗饮,却在这里笑话我们……”说罢又向华山剑派笑道:“如果我等大好男儿,都像女人普通每天打理的干清干净,纤尘不染,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大师兄!要不要验一验!”一弟子提起箱盒,向魏川问道。
“不成,这对令媛毁伤太大,千万不成,不说令媛之名,就算魏赤鹰门下任何一女弟子,也不成损其名声,要晓得明净之身,乃女子一世之名,此计毫不成再提!”莫庄已猜到魏川以鹰头帐玷辱其爱女为由,与鹰头为敌,心下不乐,一口否绝,坐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