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魏川来到莫庄船外,不待下人传话,船内已有人笑道:“本座恭候魏赤鹰多时了,快快出去吧,我派人送去的,魏赤鹰必然是赏上面了,哈哈哈,来来来!”
“为何?莫非我华山派怕他们不成!”一弟子恨恨道。
莫庄一思,鼓掌喝采道:“确是如此,我欲走西道,而俄然改道东行,再遭受暗害,外人必然觉得是我听信于你,嗯嗯……只是……你我因何一战,还须名正言顺那。”
二人见魏川出寝,正色待立,等他回身以后,女子便上前一礼道:“拜见赤鹰魏大人,莫大性命我二人前来送晨点,请魏大人慢用!”
魏川接过名册,大略看了一下,悄悄吐气道:“华山剑派,向来恩仇清楚,如若不然,我华山剑派岂能掌管万里云山。”
“为何?”莫庄皱眉道:“此番不当,你我已是同僚,假死动静如果传到朝堂,文武百官定会信觉得真,岂不笑话我鹰头帐中,皆是鱼目混珠,引狼入室,到时候有损圣上颜面。”
女子傲然道:“东平西阔,莫大人乃大气之人,东道虽平,但只是羊肠小道罢了,且一起两岸狭谷,无景可览,另有重重驻军关隘,莫大人最不喜于应酬,反倒是西道,可经断水山的千丈依天崖,看燕山的八百里齐云狼牙峰,莫大人早就念叨过了,并且……并且眼下正值夏秋之际,一起上不乏奇珍奇果可采食呢。”说罢咽了下口水,自发失态,憨然一笑。
魏川深思一番,道:“登岸东道而行,有前朝烧毁驿站清闲驿,流民落居于此,早已变成一座城镇,南往北来,各路人士,常走此道,我等一旦祸端一起,动静便会敏捷鼓吹出去。”
魏川一听,暗自心惊:“此人公然城府极深,今后还须多加谨慎才是!”因而应了一声,入船与莫庄酬酢两句,入坐共餐,不在话下。
魏川一礼道:“实在两小我打斗找来由,说难也难,说轻易也轻易,一语反面,便可打起来,但江湖与朝廷向来无犯,华山剑派岂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明知是朝廷中人,还敢胆小妄为,这就说不通了,需深仇大恨,人之大恨,莫非夺妻杀父……下官无父母,现在……也无妻妾,只要一爱女……”
“大师兄!要不要验一验!”一弟子提起箱盒,向魏川问道。
魏川见这二人知礼而不拘礼,正合服情意,因而笑道:“二位就请归去,先代魏某道声谢,不时,魏某再亲身向莫大人请晨安。”
魏川闻言,固然心下考虑,但却朗笑道:“多虑了……鹰头帐岂是小人之辈。”
“大师兄,请过目,我华山派折损四十一人,拜别一人,仅剩五十五人,重伤十五人,重伤三十六人,只要四位师妹当时昏倒并未参战,毫发未损。”魏川信步走到门口,一弟子将墨迹未干的名册,递交过来,汇报伤亡环境以后,然后又咬牙道:“大师兄!此仇此恨,定让断水堂和五岛山血债血偿。”
莫庄闻言,当场怔住,缓缓站起家来,探身一礼,满眼敬佩之色,赞叹道:“魏赤鹰果然奇策,如此说来,大浪滩一战,还助了我鹰头帐,啊哈,那……凶手该定为何人呢?”
“所言极是,魏赤鹰请持续!”
华山剑派世人,看着二人,远远而去,在连船之上,起起落落,忽左忽右,你追我赶,女子终究施了一计,故作跌倒,引宋白来扶,趁机将宋白制住,牵着耳朵,边走边打,甚是风趣,都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