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也问道:“元女人不是喝醉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闪身而入,且身后窗门仿佛从未开过,也未收回一丁点声音,可见此人技艺敏捷。魏川定眼一看,本来是莫庄,心想:“他身为鹰头帐首坐,言行当是光亮磊落,大门不走,偏走小道。现在我已属于他帐下,须尊礼节,莫要让看出马脚。”因而赶紧起家,抱拳施礼,但还未发话,双拳被莫庄按住,且听莫庄轻声道:“魏赤鹰,此处可保全面!”
莫庄见四下无人,忙道:“这位元女人,剑法固然了得,但轻功普通,她所追的若真是一女子,必定轻功胜他一筹。且你我渡船连一起,四周江水,无处容身,此人必是早在船上。”
“多谢娘娘,下官必然不辱任务。”
“当时天然,就怕莫大人,瞧不上这把老骨头!”
元林惠回道:“男人很罕用脂粉香水。”说罢向魏川一礼:“长辈辞职!”
苗碎儿强作浅笑道:“还望莫大人,不辜圣上重托,刻兢职守,为圣上分忧,江湖路险,多多保重。”
魏川点头道:“不必了,贼已抓住,交给鹰头帐了!”
魏川一览以后,亦是一惊,然后又看看盖印,确是昔日皇榜所现一样,想来天下虽大,也无人敢假传圣旨,喃喃道:“这是一道禁剑令!”
莫庄先是朗然一笑,然后道:“多谢国丈大人,此次奉圣上之命,南下查访,的确碰到很多可喜可贺之事,待下官公事一了,赶回京师,定敬备薄酌,邀国丈大人小饮,到时候国丈大人,定要赏下官一个面子!”
莫庄点头道:“江湖各门派,固然事端不竭,但朝廷都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并且小打小闹,也没有惊扰各地官府!诏降需求项目,不然惹人生疑,适得其反!”说着便眉锁如川,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如何不伤我朝严肃,还能兵不血刃……”
莫庄亦道:“本座帐下女婢,个个也非俗手,虽有几个亲信,但也难保没有细作……既如此,就此别过!”
终究有一弟子按捺不住,俄然跪下道:“师父,朝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互不胶葛,江湖中人,受朝廷加封,史无前例,师父本日之举,若鼓吹出去,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华山剑派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所树之敌,已非五岛山和断水堂两派了,华山剑派千年基业,恐有不保!”
莫庄如有所思,沉吟半响,眉头再次皱起,仿佛没有一点眉目,就笑问道:“魏赤鹰有何良策,还请赐告!”
魏川一听,当即叮咛道:“调集全员,盘点人数,编立名册!”
莫庄听得国丈话中机锋,虽不肯相让,但此时一心惦记取怀中密旨,因而道:“下官恭送国丈大人、娘娘、郎大人!”
莫庄闻言,稍稍放松,从怀中取出圣旨,递于魏川。
魏川闻言,肝火骤起,回身抬手,将跪弟子,隔空扼喉举起,怒道:“为师已经严令,自此以后,为师名为华山剑派的大师兄,并非掌门人,莫非当时聋了吗?为师此为,不但不会毁我华山千年基业,反而会将华山剑派,发扬光大,乃至名垂千古,今后如果有谁再提此事,休怪为师不顾师徒情面!”说罢化抓为掌,将悬佛弟子推到仓外,摔到船面之上,然后环顾四下弟子。众弟子当即回声领命。
魏川故作轻闲,负手信步而行。劈面奔来数名配剑弟子,上前见礼,问道:“师……大师兄,元师妹方才说船上有贼,弟子特来斟察!”
元林惠神采通红,沉首回道:“……长辈不济,未能追上,但此贼是位女子?”
魏川回到房中,盯着官文印玺,正在发楞,俄然听得窗外异动,深思:“此野生夫自是了得,竟能避过我浩繁弟子。”因而淡淡道:“既然来了,无妨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