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问道:“贤侄看到是何人没有?”
莫庄闻言,稍稍放松,从怀中取出圣旨,递于魏川。
魏川甘心受封,并非害怕于朝廷,也非妄图繁华,而是另有诡计,但是他门下弟子皆是生于江湖,誓死于江湖的义士,岂能了解,因而他向莫庄等人辞职。
魏川闻言,心头一震,深思:“看来这天子老子,对江湖也心生害怕,才密派莫庄梭巡四方,禁武一下,那必定引发公愤,莫庄当然不会这么做,若想肃除武林门派,岂是轻易的事情,武林各王谢朴重固然同气连枝,但是毕竟不是一团和蔼,倘若从中挑起事端,可使门派之间,相互争斗,到时候便能够坐收渔利,但是我华山剑派毫不能就此断送。”因而故作惊奇道:“莫大人,这千万使不得,与其责令,不如诏降!”
二人一礼,各自回船。
“是!”
第二十七章同谋大业
魏、莫二人闪身已到船棚顶尖,远远看到一人影明灭,手中短剑,映着月光,划过一道银线,二人立时向人影飞身而去,一起一落,已到那人身后,谁知那人跑到船缘之时,却不回身过来,而是看望着江面,然后恨声一叹,一剑砍断雕栏,才收剑回身,看到魏川和一朦面男人,吓了一跳,当即向魏川礼道:“见过魏师叔!”
魏川一听,当即叮咛道:“调集全员,盘点人数,编立名册!”
魏川已然回到渡船,众弟子都面无神采地候着,时不时抬眼瞄着他,并不见礼,看来他受封朝廷之事,众弟子已经得知,但是多说无益,干脆就径真走向寝房。
国丈待魏川一去,就冷着嗓子向莫庄道:“莫大人加封军机佐,老朽还没来得及道贺,就又添了件丧事,嗯,想必那魏川在莫大人的恩威之下,必定能尽忠我朝,以老朽看来,魏川的确是可贵的贤才,莫大人必然要重用啊!”
莫庄见四下无人,忙道:“这位元女人,剑法固然了得,但轻功普通,她所追的若真是一女子,必定轻功胜他一筹。且你我渡船连一起,四周江水,无处容身,此人必是早在船上。”
莫庄送走国丈一行,当即回到密帐,谨慎翼翼地将卷宗拆封,缓缓展开,细细一看,满身一震,酒意蓦地冲顶,认识有些恍忽,瘫坐在椅子,神采委顿,盯着颤如微波的烛灯,痴聪慧了半晌。很久,蓦地醒过神来,卷起密旨,快步走出。叮咛保护道:“本座有要事出去,紧闭此门,不得传见任何人。”说罢不得保护回话,就纵身而起,不走船板,而是帖着江面,飞向魏川地点之船。
莫庄点头道:“江湖各门派,固然事端不竭,但朝廷都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并且小打小闹,也没有惊扰各地官府!诏降需求项目,不然惹人生疑,适得其反!”说着便眉锁如川,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如何不伤我朝严肃,还能兵不血刃……”
先祖德茂,震于四海,泽于天下,借江野草甲之力,揭杆而起,潜天伐逆,筑大顺基业,江湖军人之功,位列戎将之上,遂适应侠义天道,尊其择由,朝野相忘,然逾百年以后,江湖野派,争鸣之势,有撼朝权之夷,百官密谏,令朕难安,遂派鹰王梭巡,然律贼入宫犯逆之事,岂可殆之,朕之心,鹰王知也,旗鼓责令于江湖,恐辱先祖之威名,是以,钦差鹰王,密行江湖,私令禁器,铸剑为刀,不过尺量。必有英杰不平,逆上反叛,有违法度,朕心不忍,亦恐成势,遂托鹰王,百无忌讳,宁无江湖在,不成江湖乱。
莫庄听魏川这么一说,豁然开畅,正要喝采,却听他警悟地喝问一声,随后就听得窗外有动静,当即道:“不留活口!”言罢,撕下一片布,朦着面上,尾随魏川,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