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赵合怒喝一声,剑已离鞘。
“哼!你断水堂也不是甚么好东西!”赵洛儿冷言道。
莫庄大为吃惊,恍然明白,本来方才是此人脱手,将他与赵合化解开来,一想之下,心不足悸,倘若此人暗中侵犯,岂不是易如反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由此他也叹服江湖当中,公然魔高一尺,道高一道,人外有人,今后万不成掉以轻心。
詹贤见两边剑拔弩张,暗自对劲,欲要插言挑事,却听那立于船头,黑布朦面的男人,冷冷道:“我大哥对门下管束如何,也轮不到一个长辈来妄自批评,鄙人听闻,江湖中一向以来都有人说,上届武林盟主之争,确是武林一大恨事,以本日看来,公然非虚!”
鹰头帐与五岛山两边闻言一愣,此船必竟是华山渡船,在这里打斗的确有不当之处,但是两边都知对方短长,也不敢再私行脱手,但是两边都不肯逞强,谁也不开口说话,但是此时如果魏川以魏关的名义圆场,也有失华山之威,只要詹贤开口说话,最为合适,一来能够给三周遭场,做小我情,二来也能在三方各度一席之地,但是詹贤此来,别有用心,岂会化别人兵戈为财宝,并不出言相劝,而是沉默而立。
魏小安白了柳意一眼,轻声道:“管他的,先垫饱肚子再说!”
赵合此时无地自容,真想一头扎进江水里,但又动不能动,难堪万分。
“承蒙华山剑派宽大,五岛在此先行赔罪,铁索连船,共渡风波的美意,我等心领了。既然魏师叔不在此行,那五岛山就此告别,蹉跎地齐天阁恭候台端!”赵合气犹未消,言罢生生一礼,回身领人飞离,不在话下。
望损笑声道:“哦,本来我等都在满口胡言,那中间就是句句是理,字字珠玑了!”
“我五岛山识不识汲引,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胡言!”
柳意已到魏小安身侧,轻声向魏小安道:“此人表里不一!”
“赵师兄,二师叔在此,不成冒昧!”詹贤借机一言道。
魏川双腮鼓励,还是问道:“可否失实!”
谁知魏小安的话,顺风传到了拜别不远的赵合耳中,一行人即去,闻言又自返来,此次登船,竟然有十五人,其神情不善,大有敌意。
詹贤见鹰头帐人拜别,心下一宽,笑道:“师娘,望大侠所做所为,满是保护贵派颜面,且是我联盟之友,何罪之有。”
“拜见师娘!”詹贤等人见到赵洛儿,立时施礼,对于元林惠,视同不见。
“望大侠,此举有些过分了吧!”这时赵洛儿与元林惠并肩走出船仓,一脸喜色地直向望损指责道。
“望某已有言在先,我魏大哥渡船之上,不容别人打斗,而中间竟置若罔闻,于望某不敬也就算了,然对魏大哥不敬者,望某毫不容忍!”望损淡淡一言以后,仍旧一动不动,只是那赵合手中长剑,又被从中削断普通,分为两截,断剑倒头,指向赵合眉心。
赵洛儿猛得转头,瞥见魏川,泪已夺眶而出,并未答复魏川之言,而是泣声问道:“以你聪明警悟,不成能不晓得,但我问你一句,这十年来,你可曾至心对我!”
望损听出魏川之意,便窜改主张,沉声道:“既然如此,临时饶你一次,但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师娘所言极是!姓詹的,你不要忘了我青云派三十多条性命,此仇此恨,必让你血债血还。”元林惠觉得赵洛儿是为她出气,才恶言于断水堂,以是与赵洛儿站在一边,大有同仇敌忾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