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爷爷,你看……”
“啊,魏某亲眼所见,那位前辈已坐化飞升……”
蹉跎人群当中,走出一老一少,老者身形高大枯瘦,手拄一根蹉跎枝杆做成的拄杖,身边一女少搀扶其左,二人来到魏川跟前,然后双膝跪落在地,魏川虽曾见过这等场面,但心下仍旧过意不去,退了一步。
“师尊!师尊!”
“已坐化飞升了……”
“好,那就再吃老朽一杖!”说着身不转,脚不起,白影明灭,跟着一道黑光,直取魏川。魏川左手不住地颤抖,鲜血流到袖口,已然受伤,却为人所不知,见这一计杀招攻来,忍着剧痛直迎而上。
“不宣而战,非君子行动。”
那位长老巍巍转过身来,不由一怔,欲言又止之时,俄然听到一少女活力道:“你快还给我,我伯父现在是武林盟主,你敢方命不遵吗?”
“兵不厌诈!”
而华山剑派世人,欢天喜地涌上擂台,向师父道贺。魏川勉为其难地挤出笑意,冷静地盯着鲁逆。这时各大门派,各路豪杰,纷繁聚会过来,远远抱拳,向魏川道贺。五岛山剑派弟子,抹去眼泪,向魏川膜拜,将盟印、账册、令旗等物,托呈出来,“请蹉跎长老,赐印加封。”
“多谢族长老。”
魏川微微一笑,又提示弟子向族长老回礼。
“小玉!”元林惠气不打一出,“休得无礼,快还归去。”
“他是盟主,你又不是,他还了我的发簪,我才气还给他。”
“啊!”
“你才小偷……”
两个小调皮,正在争抢着长剑,死不相让,却俄然听得一片惊呼,忙不迭地看向擂台,双手都还死死地抓住长剑不放。
长老悄悄摇了点头,“不,我问的是他的真身在那里?”
魏川仰身跌飞出去,吵嘴已经含血,衣衫被鲁逆的掌风震得碎屑乱飞,鲁逆未礼突袭,一招到手,岂会坐失良机,跟着魏川,铁杖探如乌龙,皮套已点触魏川胸怀,并且持杖之手,还是微弯,只需再伸些许,必定见血,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百无忌讳!”
“他在哪?”
老者横罢休杖于地,望向不好天,浑白的双瞳,立时电光交叉,令民气下惶恐,然后向天拜了三拜,缓缓起家,将黑巾包裹的盟印,双手托到魏川面前,“年青人,大者大悲,仁者承道。”
西、南两侧的蹉跎人,有的点头,有的点头,他们瞳如白雪,却眼力极佳,看出魏川左肩吃了一杖,断骨伤筋,内伤深重,已经不起鲁逆这一击。但是二人一黑一白,即将擦身而过之时,俄然慢了下来,像两团云朵,随轻风飘移交叉。
地上白玉石,回声碎裂开来,魏、鲁二人同时着地,相距丈外。黑皮套被魏川银簪削去,暴露形如柳叶,长近一尺的利刃来,这让鲁逆肝火中烧,脸上老纹僵若石雕,双目精光突暴,“呀……”一声长长的闷喝,从嗓子里滚滚而出,人也随声,直袭魏川而去。
魏川的确对鲁逆第一招袭来,却不伸臂直探,将他毙命当场感到奇特,此时才明白他有求于己,因而趁着五岛山弟子还未赶来之时,近身相询何事。
族长老将封印,授予魏川,将回身回到人群,由刚才那少女,将账册、令旗等物一一交于华山剑派,并向魏川微浅笑道:“魏掌门,请换双手套。”说着将一双洁白如雪,青斑纹绕的手套,从腰间取出,并悄悄地抬起魏川的左手,谨慎翼翼摘动手套,可见到魏川手指浑白,模糊发光,非常惊奇,“咦”了一声,“爷爷,您看!”
族长老在孙女的搀扶下,迈步走向正在辩论的魏、元二人跟前,俯视不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