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
“兵不厌诈!”
西、南两侧的蹉跎人,有的点头,有的点头,他们瞳如白雪,却眼力极佳,看出魏川左肩吃了一杖,断骨伤筋,内伤深重,已经不起鲁逆这一击。但是二人一黑一白,即将擦身而过之时,俄然慢了下来,像两团云朵,随轻风飘移交叉。
那位长老巍巍转过身来,不由一怔,欲言又止之时,俄然听到一少女活力道:“你快还给我,我伯父现在是武林盟主,你敢方命不遵吗?”
“六师兄”听到师父叮咛,一边小跑出来,一边用力将手往屁股上抹着,恐怕弄脏了盟印,接过盟印以后,喜不自胜,转过身来,向魏川傻笑道:“师父,您现在是武林盟主了。”
两个小调皮,正在争抢着长剑,死不相让,却俄然听得一片惊呼,忙不迭地看向擂台,双手都还死死地抓住长剑不放。
“好,那就再吃老朽一杖!”说着身不转,脚不起,白影明灭,跟着一道黑光,直取魏川。魏川左手不住地颤抖,鲜血流到袖口,已然受伤,却为人所不知,见这一计杀招攻来,忍着剧痛直迎而上。
“魏掌门,老朽求你一事。”鲁逆俄然道:“五岛山国有变,本门难保。”
魏川额头青筋突暴,气血翻滚,真元难聚,只凭轻身之法,死力后退,借机调息,眨眼间已飘到北场边,一旦了局,便是式微,今后另有何脸面,安身于江湖,有何严肃号令门下万数门徒,看来只能险走一招,当即两掌合十,一拍即离,身形顿隐。鲁逆吃了一惊,竟没推测魏川竟然敢在他杖前合十拍掌,正要上挑废他一只手,俄然面前一花,魏川就像刹时蒸发普通,消逝得无影无踪,只见面前浩繁江湖人士瞠目结舌愣在当场,顿时心头一紧,忙聚气聆听,公然发觉到魏川飞身头顶,在这去势不减之时,翻身而上,挥杖扫去。
“念宗秘学!”清闲派座席上,怀倚竹杖的老者,赞叹了一声。
“不必多礼,由弟子代为!”
而华山剑派世人,欢天喜地涌上擂台,向师父道贺。魏川勉为其难地挤出笑意,冷静地盯着鲁逆。这时各大门派,各路豪杰,纷繁聚会过来,远远抱拳,向魏川道贺。五岛山剑派弟子,抹去眼泪,向魏川膜拜,将盟印、账册、令旗等物,托呈出来,“请蹉跎长老,赐印加封。”
“你才小偷……”
四下一片沉寂,世人脸上写满惊奇,不知魏川如何仅凭着一枚银簪,将鲁逆手中无坚不摧的玄铁杖,削断两截。
“咚!”
族长老在孙女的搀扶下,迈步走向正在辩论的魏、元二人跟前,俯视不亡剑。
“他在哪?”
长老悄悄摇了点头,“不,我问的是他的真身在那里?”
“嘶”得一声,魏川人影闪现出来,脚上头下,手中划过一道银光,与鲁逆手中乌龙,一擦而过,两片黑皮套,飞扬出去。
魏、元二人瞻仰着高大的老者,俄然发明老者眼中间如血的红光隐现,吓得退开一步,魏思儿掘着小嘴,气鼓鼓地看了一眼元林玉,见她神情板滞,仿佛被老者吓住,心头暗喜,趁机猛得一拉,果然将剑夺了过来,欢叫起来,谁知抬手一看,长剑如同煅热普通通红,吓得赶紧丢手,可长剑却悬于空中,跟着老者的目光,飘升到魏川面前,“这是你的剑?”
“小玉!”元林惠气不打一出,“休得无礼,快还归去。”
魏川心下万分冲动,但是左臂已经有力抬起,仅伸出一只手,又恐失礼,赶紧道:“还请族长老包涵,魏某左臂已有力抬起……”
“啊,魏某亲眼所见,那位前辈已坐化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