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鬼使点点头,笑声道:“实在郑太子亦为此事,深表歉意。只因他一时髦起,挥笔一书,转交给贵派高足,却未曾想到漠疆摆布,言语不通,文书有异,以是就请命于国王陛下,率亲随东渡,郑太子为有朝一日能亲身拜见元掌门,且不至于因言语不通而难表情意,就一起苦学贵国官话,岂料越学越觉贵国文典,广博精力,垂垂迷上,竟命随行部下,开设堂课,重金招请百余名能人异士做译官,整集贵国笔墨七万余,注解乐律声腔,然后一一对比相译,足足花了三年多的时候,方得两国《文汇宝典》一部,有那三年之功,我等一行,游于贵国江北之域,通畅无阻,哈哈哈,昨日郑太子还镇静地念叨,这下能和元掌门畅所欲言了,哈哈哈!”
白衣鬼使当即抬掌点头道:“元掌门不必如此,郑太子觉贵国文词丰富,包含万象,已可无极之用,冰雪国与其比拟,甚是疏略,且笔墨誊写庞大,郑太子已派人送回《文汇宝典》,并荐言国王陛下取贵国之长,取冰雪国之不敷,一年前已得喜信,国王陛下应允,且公布法律,舍祖陋简,习大顺国字了,并且讯报当中,还说若非国王陛下年龄已高,不益远行途劳,定会拜访贵国帝王,建交盟国呢!”
醉汉一看魏川如此尽性,也自举酒痛饮,二人萍水相逢,不知敌友,竟在这深夜山林当中,举酒共饮,若非真脾气,也难觉得之。二人几近同时放下酒袋,都长长吐了一口气,尽性地赞了一声。
正想着,俄然听得有人劝道:“神差大人,小的求你了,可别在说了,太子已经命令,不说祖语,习大顺国官腔。”
醉汉一番长饮之下,心下竟变得洁白,深思:“此人倒是利落,接过酒袋,毫无防备,也无诸多繁文缛节,拿来就喝,甚合我心,好,酒中可贵真知己,彻夜就与你喝个尽性。”因而笑道:“中间果然然痛快,孰不知此酒乃我冰雪国圣果所酿,酒性刚烈,我冰雪国后代生于冰雪当中,靠饮此酒,方能度过一年一度的极寒冰封期,数年来,大顺一行,因饮此酒,难抵其烈而惨死者,不计其数,且都是仅仅喝了一小口罢了,而中间如此一饮逾半,还能雄立不倒,乃真饮者,令鄙人佩服。”
魏川方才跟踪醉汉的时候,验查过方才被他打倒的两名侍从,已经断气,此处只要他与醉汉二人,见醉汉喝得如此痛快,酒瘾捣蛋,因而朗声道:“气吞江山真豪杰,不醉不归真豪情,中间深夜不寐,把酒孤饮,确有失豪杰豪情。”
莫庄正暗自骂着,俄然听得魏川的话响在耳畔,知这时传音之术,也不捣蛋,因而就闪身落下,直去元北峰下处。
“我去追白衣鬼使!”
白衣鬼使感激道:“若能如此,鄙人定奏明国王陛下,封元掌门为国谊侯!”
醉汉扬手就给看管粮仓的尖兵一个清脆耳光,怒声喝了一通。
白衣鬼使一听,显得镇静,微微离座起家,道:“当然能与贵国之君晤谈?”
元北峰如有所思,遂慎重道:“元某定会尽力而为。”
魏川接过,二话没说,顺势身子一仰,双手抱举酒袋,大口大口痛饮一番,方长吐一口气,赞道:“甘醇清冽,公然好酒!”说罢再次咕咚咕咚喝了一阵。这一大袋酒,足有二十斤,直被魏川喝过大半。
元北峰接过卷轴,喜不自禁,就要顿时翻开,而白衣鬼使连抬手按住,轻声道:“郑太子书笔清秀,字体略少,且此处夜黑,多有不便,还请元掌门归去渐渐览阅!”说话时,双眼摆布傲视,元北峰心下了然,点头称谢,略作客气,与白衣鬼神分道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