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心想此人晓得轻重,粗中有细,并非胡涂人,但是再夺目的人,粘了酒这东西,既便脑筋一片复苏,不免也会犯混,因而先面纱揭下藏起,再缓缓走出,,抱拳浅笑道:“鄙人深夜赶路,路过此地,闻得酒香,就寻了过来……”
“哈哈,不瞒贵驾,敝国皇上传闻西疆有国,也故意东西建交,但是万里戈壁相阻,多少年来,能来回于荒凉天险当中的人,少之甚少,敝国皇上也曾派使前去,但都有去无回,遂撤销了动机,倘若贵太子情愿,可由元某引见,入京使访,与敝国皇上晤谈。”
“我去追白衣鬼使!”
魏川早闻得白衣鬼使身上有股淡淡的暗香之气,因而凭着嗅觉,一起追随,还好孤楼村穴于深山当中,一丝轻风也没有,才使暗香临时保存。魏川行至城墙近前,见城楼之上,表里两侧,皆是五步一卒,十步一矩,看管非常周到,心想:“如此周到看管,既便习武之人想偷偷出入,也有些难处,何况顺贤妃娘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看来我所料不错。且元北峰竟然与漠西冰雪国有来往,并非冲着武林盟主之位,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让我会一会你此人不人,鬼不鬼的使节。”因而发挥无影无形的隐行之法,从两排看管身边一闪而过。城楼之上保卫,涓滴没有发觉有何异动,魏川已从城内,来到城外深林当中。
元北峰也随之哈哈朗笑起来,然后笑道:“贵太子用心之苦,实令人感慨不已,元某甚是愧惭,看来元某也要学习一下贵国说话笔墨了。”
须叟,魏川俄然听得火线有人声,恍惚不清,似有人在喝山歌,因而放慢脚步,窜入林中,缓缓逼近。未几时,山歌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清楚,并非山歌,乃是一醉汉借酒耍疯,但是“咕噜叽歪”的说一阵,魏川一个字也没能听出来,深思:“莫非果然是冰雪国的人。”
深林小道两侧,大大小小,篝火明灭,细细瞧去,火旁已无人坐立,都已呼呼睡下,远远就能闻得炊火味,白衣鬼使留下的暗香,就此断了线索。魏川在林中谨慎慎行,片叶不碰,悄无声气,寻觅多时,约行一里,毫无所获,且此时篝火已渐行渐少,向前了望,已无火光,心想:“既然贵为一国太子,定然自恃成分,傲然不群,没准就在火线不远!”此处道中无人,干脆朦上面纱,跳出树林,疾行山道当中。
待二人远去,亭伞当中,跃下二人,恰是魏川和莫庄二人,莫庄落地之时,抬头向上看去,心中纳罕,问道:“上面并无藏身之处,他二人何如未曾发明我们?”
正想着,俄然听得有人劝道:“神差大人,小的求你了,可别在说了,太子已经命令,不说祖语,习大顺国官腔。”
元北峰接过卷轴,喜不自禁,就要顿时翻开,而白衣鬼使连抬手按住,轻声道:“郑太子书笔清秀,字体略少,且此处夜黑,多有不便,还请元掌门归去渐渐览阅!”说话时,双眼摆布傲视,元北峰心下了然,点头称谢,略作客气,与白衣鬼神分道拜别。
“谁……老子豪杰不豪杰,豪情不豪情,凭谁来管……真豪杰真豪情的,显身来见!”此时醉汉满嘴大顺官话,不似方才怪声怪语。
白衣鬼使感激道:“若能如此,鄙人定奏明国王陛下,封元掌门为国谊侯!”
白衣鬼使俄然怔了一下,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乌黑卷轴,交于元北峰手中,笑声道:“鄙人觉与元掌门甚是有缘,方能聊得如此敬兴,差点将此次前来的要事健忘了,这是郑太子托我相送,还请元掌门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