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北峰此时已来到近前,向莫庄一礼,堆笑道:“莫大人,下官没选错人吧,魏掌门德才兼备,天下绝无其右者。”
“元大人不远万里,必无琐事,二位大人直管商讨,本座归去安息歇也好。”
元北峰深思道:“下官的确看到,只是当时江湖朋友在场,未上前见礼!”
元北峰对女儿只是略作安抚,但下阶抱拳相迎魏川,二人自是略作酬酢,便落座于亭中石几。
魏川展臂飞起,退身出亭。莫庄如影随行,紧紧追刺,一边破口痛骂道:“姓魏的,你这个王八蛋,害得本座名声扫地,颜面无存,还拆损了本座近百名精锐,本座要取你项上人头,来祭奠他们。”说着左手化掌,向下一按,身子猛地前冲,剑立时吐出,直刺魏川心口。魏川此时俄然定身,左手二指并出,夹住长剑。三尺青锋,化为绕指柔,瞬息之间,缠绕成一柄铁锤,握在莫庄手中,莫庄见此,中下空恨,无可何如,将剑锤丢弃,唉了一声。
元北峰开门见山,含笑道:“清闲渡一战,戏如真出啊,魏兄弟真是高超之极啊,连老兄我也差点被朦骗畴昔,假戏真作能做到假亦真的境地,真是令老兄开了眼界!”说罢哈哈一笑,一手慢条斯理轻捋长须,显得非常纯熟。
“爹!”元林惠近前,才看得逼真,恰是父亲,欣喜之极,喊了一声,快步跑上前去,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爹,师兄弟他们都遭不测,仅剩女儿一人……若非魏师叔一起相护,恐怕女儿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不不不,下官与魏大人,是为些钴名钓誉的小事,也就是本届武林盟门大会,还请大人示下。”元北峰说着恭敬一礼。
元北峰仿佛料定莫庄此疑是迟早之事,笑道:“下官本欲直往蹉跎,但突闻江南道行军出兵四方,驻守收支蹉跎地的要塞,一经查探之下,得知清闲渡东道被封,想必魏大人,定也择西道而行,以是就日夜兼程,赶了过来。”
莫庄当时受魏川一剑穿心之时,魏川低声告之是一场戏,让他借机入水,逃出世人视野,然后择西道而行,他本肝火中烧,但心想如果不走,恐怕局势难定,因而就哑忍内心狂怒,坠身下去,潜水而逃,恐有人撞见,因而就一起疾走,到达荡子转头谷之时,巧遇青云派掌门人元北峰,因为身处难堪,对元北峰为何舍近求远,不直接从青云山西行磋跎地,而是绕走峦山西道,此时俄然想起,遂问道:“元大报酬何远行此道,而不直接前去蹉跎呢?”
白初落须男人,恰是元北峰,魏川眼力极佳,早已看出,只是心中不解:“何如他挑选荡子转头谷与我会晤,其企图安在,他从不蓄须,向来精短穿着,何如改头换面。华山剑派与青云派素无厚交,他又为何找我,莫不是他所聘请的并非我一人?”一边徐行上前,不失一派掌家声采,一边沉思。
元北峰摆手点头,堆笑道:“哈哈哈,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何来高成高攀之言,只是这些年,看淡了一些事,也看重了些事儿罢了……今后闲暇,再邀魏兄弟小酌长谈。”
“好了……此谷名为荡子转头,想必此去凶恶非常,我等还要多加谨慎。”
元北峰赶紧道:“回大人,并无要事,仅是江湖琐事?”
“是!”元北峰回了一声,望望天气,持续道:“如果此时解缆,将夜便可赶上,小孤楼一过,千里荒道,想必娘娘一行,定在小孤楼落脚下榻。”
魏川闻言心中微微一惊,故作哈哈一笑道:“小弟那点小技量,岂能骗得了元兄,元兄这身行头,小弟也差点没看出来,不知元兄近年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