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楼村中孤楼立,一餐须解千里饥。凡从清闲渡择西道走过的人,都晓得这句诫语,并且路过孤楼村,必定会长歇数日,吃饱喝足,然后还要带上充足的干粮酒水,因为前路须过倚天千丈崖,一条悬天道,凭借断崖腰,蜿蜒一千三百里,头上崖壁直削接天,脚下千丈深渊,全程当中无一草一木,无一溪一瀑,亦无居住之所。以是到了孤楼中,若无充足的财帛购买粮食,万不成举足进步。孤楼村,虽深藏于山野,却成了繁华之地。旦凡敷裕之地,必定强盗出没,孤楼村能长存不息,自有其保存之道。如有人将孤楼村买下,必定大富大贵,一掷万金之人。
元北峰闻言,一脸慎重地点点头,轻声道:“想必此信是国丈大性命人密传给大人的,以下官看来,国丈大人,对出身江湖的人,存有成见,对大人招纳魏川为赤鹰座,极其不满,以是此信儿……”
“鄙人青云派元北峰,前去蹉跎地赴会,颠末宝地,借道一行。”
魏川如梦惊醒普通,立时飘然退到外厅,悄悄点足,飞身楼外,如一片落叶普通,飘然下楼,一气呵成,仅仅转眼之瞬。魏川落地以后,装模作样,张望而行。
莫庄荡子转头谷中,与魏、元二人,一番商讨以后,决定乔装而行。魏川见莫庄与望损身形类似,便发起他扮成望损,不露颜面,不管朝野,就不消担忧被人认出。莫庄依计而行,黑纱朦面,束发于后,换成一身素装,将官服配饰,付之一矩,然后与魏川兄弟相称,自不必说。
元北峰沉首不语,以示默许。
“不必!”
“嘘……你晓得就好,别胡说,也别乱想……谨慎脑袋!”女子嘘了一下,轻声道。
“啊,那那……那还真有些本领,可他杀了鹰王,犯得是滔天罪过,国丈……”
魏、元一行沿山道而上,翻过山顶,遥见一孤楼如倾天之柱,伶仃于四方城当中。一条新月型的弯道,从中将四方城一分为二。四方城楼当中,可见重兵扼守,弯道之上,有车马来往,三里见方的四方城,房舍比纵横交叉,整整齐齐,远远看去,确令人赏心好看,一条条青烟从一排排屋舍当中,冲天直上。元北峰感慨道:“数年不来,孤楼村增修扩建到如此境地,令人赞叹啊……看这四周环山,只要南北两处山洞可通行入内,尤如世外洞天普通,若我辈能在此安设暮年,也是三生有幸了。”
楼上男女,皆聚了过来,群情纷繁,二楼女婢女欢畅道:“终究能够睡个好觉了,魏川一到,我们便能够撤了。”
“以是此信是个警告!”莫庄接口道。
孤楼村南门外,两岸山壁如削,门路宽约三丈余,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丈方洞门之上,刻着六个大字,因为经年已久,笔迹恍惚,只能看到从右数第1、4、五个字,别离是“天”“人”“之”。莫庄淡淡道:“好一个天无绝人之路!”
莫庄也有所发觉,也已避开暗器所向之处,此时定神一看,元北峰手中所夹暗器,竟然是一节发黄的竹杆,斜削的暗语,有纸卷暴露。元北峰向莫庄表示不要近前,然后自封经脉,屏住呼吸,谨慎翼翼地将纸卷拉开,渐渐翻开,巴掌大的纸上,只写了八个蝇头小字。元北峰看过,肯定无险,便将纸条递于莫庄。莫庄一看,竟是“顺贤夜逃,借机除川”八个大字,不由惊奇,轻声道:“何人传信,安知顺贤妃娘娘将要夜逃,娘娘为何要夜逃,借机除川,这川莫非就是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