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华山剑派数艘大船,顺利泊岸。魏川等人,林立船面之上,与莫、薛二人对望。华山剑派门徒一眼就看到莫庄,气愤之色,写于脸上,指骂道:“狗贼在那里,杀了他!”
“无妨,一样受命察查。”
一声令下,众弟子当即催动内息,气灌满身,向外发功,构成气罩,护住周身。
莫庄胸中肝火中烧,坐立难安,时不时破口痛骂。众文武亲随,肃立不语,莫庄渐觉本身有失尊威体统,按捺肝火,淡淡问道:“华山剑派俄然偷袭,且由魏……川亲身带令,对我鹰头帐赶尽扑灭,真是罪不容诛。诸位有何观点!”
其言下之意,就是莫庄所犯法刑,轻则赐死,重者满门抄斩,魏川一听,当即道:“既然如此,还请将军暂不发报,将莫庄交于鄙人之手,鄙人愿与莫庄一战,一决存亡。”
“大人,张大人所言极是,江湖草寇,已有逆上反叛之心,胆敢对鹰头帐动手,已见其心狂野,不成不除,待到达清闲渡,可调屯军,诛杀魏川此行众贼。”
“杀了莫狗贼,为师妹报仇!”一时候,华山剑派高低照应,阵容骇人。薛长冬一听,暗叹:“若我军有这般血性男人,何愁大业不成!”莫庄心下犯疑:“我何时动过们的师妹,真是岂有此理。”
“姓魏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莫庄对你如何,你抚心自问。”莫庄闻言怒可竭,大声问道。
许仲双目闭上已久,此时也不睁眼,淡淡道:“莫大人向来非常自傲的!”
“放!”
众弟子跟着师父魏川,冲身而起,欲要离开毒烟。但是毒烟手,轮番上阵,一箭射出,弓手退下,先人当即扑缺,见华山剑派师徒腾空而上,也瞄向上空。魏川一见此计难破箭破,因而命令道:“散开,围攻此船。”就此时,魏川感觉背后嘶嘶有声,闻声辨器,可知是一波箭矢攻来,当即又道:“守!”
“证据确实,本座另有甚么好说的!”莫庄淡淡道。
“请鹰王上船。”
这艘快船,乘风破浪,行速快于平常船只,天一放亮,就到达清闲渡。莫庄一早就到船头守望。远处青山苍翠,连绵起伏,江水映着朝阳,波光鳞鳞,一支支孤帆划子,装点其间。行到近出,可见各船上面三三两两地立着男男女女,猜疑地望向莫庄快船,令莫庄感觉一种说出上来的诡异。离渡口约有三里之时,四下大划子只,由疏希变得麋集,各船上所载的职员,也多了很多。迎着快船,驶来的三艘大船,帆上悬着江南道令的幡旗。二船附近之时,各自抛锚落帆。江南道所来世人,见到莫庄,立时见礼,这也大出莫庄料想以外。为首那人是位肥大的男人,平身向莫庄道:“小的奉薛将军之命,前来迎驾。”
快船之上,确也有妙手,只见那手扶长矛的二十多名武将,杖杆一点,身子已经丈高,迎着飞压而来的箭墙冲去,长矛挥起,虎虎生风,垂垂此为无形,只是红色枪缨,变幻成一红圈,也垂垂恍惚。这二十名武将,前后两层,间歇错开,红圈相连,将魏川震飞的箭矢尽数封挡,船上世人,毫发无损。与此同时,十多名剑客,飞身迎上,分头攻向三名华山剑派弟子,另有三人拉住坠下的船帆,奋力向上,将大帆又拴到原处。船速具增,半晌之间,已将魏川等人甩在前面。
薛长东一听,暗自窃喜,轻声对莫庄道:“莫大人,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