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鹰头帐下各部,已受命返回……现已伶仃无援,并且……”
“现在……现在是……”一婢女吱吱唔唔,说出上来,明显睡沉了,不知时候。
莫庄闻言,大怒道:“早已返京,是多早,是何人传的圣旨,为何不报于我。”
“是!”门外立时应了一声,当即传令道:“传我号令,弓弩筹办,非论敌我,格杀勿论!”
莫庄俄然沉着下来,深思半晌,淡淡道:“走,当然要走,不过我倒要看清闲渡,有多么的清闲!”
莫庄来到船上,不睬会谋士文工,而是靠着船垛,向远处火光冲天的三艘大船望去,喊杀之声,还是清楚可闻,令他肝火上涌,一掌将木垛劈得粉碎,喝道:“定要血洗华山!”
如莫庄所言,大浪滩一过,峦江就算不了甚么,只需耐烦等候渡船泊岸便能够,虽有风波,但无大浪,华山派鹰头帐解船,起帆速进,谁知方行两日,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行进迟缓很多。
这时一群劲装剑客,排闼而入,齐身施礼道:“请大人速速分开。”
元林惠闻言,点头一笑。
莫庄深思:“魏赤鹰若要造反,以他的本领,将我擒住,轻而易举,无需大动兵戈,深夜来袭,莫非是他的战略。”
“恰是!”
“好你个奸贼,竟敢行刺本官,本官定将你碎尸万段。”莫庄暴喝一声,剑已递去。
魏川深思一番,将怀中金玉章拿在手中,问道:“此玉可调兵遣将……”
莫庄怒道:“魏川竟敢造反,真是胆小包天,我鹰头帐对于逆乱之贼,岂能害怕逃脱!随我将这群逆贼赶尽扑灭。”
元林惠看到魏川脸上神情庞大,不知此问何意,游移半晌,方笑道:“赵师娘一起关照,待长辈如亲,长辈岂有不想的事理,只是……”
莫庄百思不得其解,无可何如道:“还请魏赤魏言可言之处!”
莫庄本已喝了很多酒,这三碗下肚,立时也有些几分醺醺然,看着出去的婢女,神情羞怯,楚楚动听,心头有些恍然,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婢女,被他勒在怀中,心中又是惊骇,又是窃喜,不置可否,任由他释意妄为,不敢援助。
“只是江湖陈规所迫,不敢言表。”
魏川谢了一声,快步回走。正此时,鹰头帐来人传话,说莫庄急召,要事相商,不得不转去鹰头帐。
“庇护大人,逆贼来袭!”一人惊喝。
“庇护大人快船分开,不得有误!”
魏川身着灰布长袍,独立船头,须发飞扬,显得有些冷落,固然此时现在,远眺火线,但目空无物,心中正在思念一人,除了赵洛儿又会有谁呢?这旬日,夜夜与莫庄在歌舞升平当中,醉生梦死,也绝非满是逢场作戏,更多的是借酒消愁,如此颗粒不进,以酒为食,不舍日夜,肥胖了很多。昨夜雨停,一大早他就径直出船,览景畅意,不该茶饭,木立于此,三个时候不足。孤影空啼枉自悲,爱至深处最伤情。“如此来去,是情是仇,魏川何故自处?”魏川模糊感受一阵凉意,思路拉回,难以按捺地叹了一句,筹办回身归去。
魏川叹道:“贤侄心中有所思念,尚可说于人,师叔却无人可陈述!”
魏川游移半响,躬身一礼道:“并无安排,只需大人,率船先行于前,下官尾随厥后!”
魏川并不搭腔,而是举剑硬接此剑。“当”得一声响,莫庄手中长剑立时弹回,还是嗡嗡作响,魏川手中青钢剑,多出一个缺口,但他并未停手,而是再次挥剑如刀,砍将畴昔。
“定是那死老贼,亡我之心不死,我莫庄定让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