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一听是元林惠,却不晓得她何时而来,本身那句因思念赵洛儿而收回的悲叹,也被她闻声,有些难堪,一时也忘了指责元林惠不严守号令,还是称他为“师叔”,转过身去,免为其难地微微一笑,道:“贤侄不也想她吗?”
魏川谢了一声,快步回走。正此时,鹰头帐来人传话,说莫庄急召,要事相商,不得不转去鹰头帐。
“庇护大人,逆贼来袭!”一人惊喝。
“回大人,酉时初刻更寝。”
魏川叹道:“贤侄心中有所思念,尚可说于人,师叔却无人可陈述!”
一击之下,莫庄只觉虎口生痛,身子后飘,暗自心惊,但是又见魏川摆臂挥剑,来势奇快非常,眨眼间,已砍在他左颈之前,被他双手握剑,使出浑身力量,挡住这一击,但是却被震得气血翻滚,丹田当中,一阵空虚,身子不由自主地坠下。
“大人!鹰头帐下各部,已受命返回……现已伶仃无援,并且……”
莫庄深思:“魏赤鹰若要造反,以他的本领,将我擒住,轻而易举,无需大动兵戈,深夜来袭,莫非是他的战略。”
莫庄怒道:“魏川竟敢造反,真是胆小包天,我鹰头帐对于逆乱之贼,岂能害怕逃脱!随我将这群逆贼赶尽扑灭。”
如莫庄所言,大浪滩一过,峦江就算不了甚么,只需耐烦等候渡船泊岸便能够,虽有风波,但无大浪,华山派鹰头帐解船,起帆速进,谁知方行两日,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行进迟缓很多。
正想着,内里阵阵喊杀震天,惨叫之声,不断于耳。
屈指一数,已有旬日,遥见火线一条墨线,隔分天水。此时晴空万里,云絮缥缈,令民气旷神怡。
“现在……现在是……”一婢女吱吱唔唔,说出上来,明显睡沉了,不知时候。
“仅此罢了?”莫庄纳罕问道。
莫庄此时有些慌神,疑云重重,有些举棋不定。
“现是几时?”
“下官辞职!”魏川赶紧施礼道。
“是你祖宗!拿命来!”
“来者何人!”这时听到船外,有个喝问。
“好你个奸贼,竟敢行刺本官,本官定将你碎尸万段。”莫庄暴喝一声,剑已递去。
莫庄闻言,如有所思,点头道:“这个不难。”
元林惠闻言,点头一笑。
“只是江湖陈规所迫,不敢言表。”
魏川深思一番,方道:“此去清闲渡,已是不远,明日中午前后,便可达到,还请大人不管产生甚么事,都不成到船外去,若能如此,此前所谋之策,效果百倍。”
“恰是!大人,还是快快随部属分开!”
“是!”
“是!”
水程虚闲,莫,魏二人,常聚一处,晨议一了,就对弈喝茶,喝酒作乐,不在话下。
“我意已决,违令者斩!”说罢提着腾龙剑,从后仓出船,飞上一艘体形稍小,船身颀长的三帆快船。此时船上已是严阵以待,船缘垛口,皆有一人手持劲弩蹲射,箭已在弦,蓄势待发。内围仍有一圈,重弓长箭,都又拉满。其他海员,手扶长矛,腰挂长剑,沉默而立,显得威武不惧。
“大人,现在不走,恐怕来不及了,子时探子回船,说清闲渡江山之是,方百里以内,江湖门派船只浩繁,另有江南道屯军巡船十余艘。都在等鹰头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