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浪滔天
但是这一去,又是很久,不见有人返来,赵洛儿心下不安,却见魏川闭目而坐,处之泰然,忍不住道:“掌门人,他们都去了好久,还未见返来,会不会出了甚么事儿?”
“元女人剑法果然了得,看来青云派确也不是徒有浮名,但你这《青云剑》使得不对,莫非令尊大人元老爷子,没有教你,青云剑法,是沉稳的后劲,先发制人,然后如乌云压顶普通,强攻敌手无反击之力,元女人所使剑法固然力道沉猛,但后劲不敷啊,气惯于人,凝于腕上,不成发于剑,若遇内家妙手,必被其吞噬内力,到当时,岂不是自掘培宅兆!”
魏川一开端之以是闭目静坐,实际上在暗中探查来者行迹,深知来者并非平常之辈,武功不在本身之下,用心装着毫不防备的模样。但是来者随风漂渺,忽左忽右,时南时北,漂泊不定,几经言语之交,魏川已然肯定这听起来离船甚远的声音,实在皆产生船仓之顶。离本身不过数尺之距,就在“羡煞我等”话音刚落之时,船内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已夺鞘而出,直刺仓顶。
“华山剑法,公然名虚传,魏掌门本为气宗一派,短短十年,便将念宗绝技练得如此境,鄙人佩服!”
“是!”
柳意抢先出船仓扣问何事,船夫在船头呼喊道:“顿时就要行到大浪滩,风波甚大,须坐稳抓紧些!”
“魏川久居山林,不惯于水路,有些晕船,享福来不及,何来心性赏景,中间盛请,魏某心领了。”魏川立于房中,并不开门,只是微微一笑,向房别传话。
“本来魏掌门另有暗中派了保镳!”那人悠悠笑道。
赵洛儿一听,当即扶立起来,喝道:“猖獗,不管中间何人,胆敢动我华山剑派,毫不轻饶!”说罢,也是胜怒于心,玉手紧扣壁柱。
剑长四尺,刺出两尺,这一刺即收,竟在这寒光明灭之瞬,如果平常之辈,定被重伤。但是魏川抬剑一看,只要寸许剑尖之处,有血红之迹。
话音随风而逝,魏川也不见踪迹,屈安啧啧不已,向江面一礼,回身疾走,但觉怀中沉甸甸一物相坠,探手摸出,本来是一铁制令牌,并非锻造,而是雕镂打磨罢了,上面奇形怪状地刻着图案,不知何物,却见有八个字:“君子无忌,华山掌门”,这令他一惊,心想:“江湖门派,必定如朝廷官制一样,也有其部堂令印,想必这是掌门之令,他将此借我一用,必是要保我一起安然!”因而再向江面一礼道:“多谢魏兄,戴德不尽!”
“想不到以‘柔情似水,艳绝南北’著称的赵大美人儿,也有嗔怒之时,鄙人真想一睹芳容……魏掌门真是艳福不浅,如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竟然整天与你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羡煞我等!”
天气垂垂暗黑下来,船内悬吊的灯笼,也跟着船体摇摆越来越短长,这使得赵洛儿一颗心高高悬着,忐忑不安,然见魏川还是气定神闲地闭目打坐,暗自烦躁。
赵洛儿这才想起来,元林惠自魏川携那墨客返回渡口之时,就随后出仓,不知去处,这一起担惊受怕,也没有留意她这个外人。
“后会有期!”
“多谢魏兄,后会有期!”
魏川听得屈安一番陈词以后,义无反顾地承诺助他返返来岸。屈放心下感激,不由向魏川躬身一礼,但是并未当即清算行囊,而是俄然面带歉意道:“实不相瞒,小弟对江湖之事,略有耳闻,但魏兄之名,却少闻鼓吹,不知为何……也许真人皆是如此,小弟虽乃一介墨客,于江湖军人风采并不深知,但文武有相通之处,小弟晓得,凡文林之大士者,皆是深切浅出,想必妙手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