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魏川知前路定然局促之极,只要这里尚可与断水堂迂回,早与莫庄商奉迎对策,这时向莫庄使了个眼色,莫庄就故作傲然地问道:“魏大哥,断水堂的人,不会是一群怯懦怕死的缩头龟吧,见我们人多势众,又不敢和我们打了,我们还是走吧。”
魏川见国丈一行走远,因而朗声道:“华山剑派在此,还请断水堂的同门显身相见。”
詹贤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也不消废话,魏师叔,获咎了。”
“放屁!”俄然头上一声断喝。接着十多人,飘然落下,抢先而立的恰是詹贤、简七,另有断水堂堂主的儿子赵同德,因为山下犯案,改名为赵合,赵合落足以后,怒眉指着莫庄,斥道:“峦江之上,若不是朝廷中人在场,早将你华山剑派赶尽扑灭,无知小儿,竟在这里大言不惭……”
吃惊的几名少年,眼泪直涮涮地流了下来,咬着牙关,拄着长剑,摸着石壁前行,甚是狼狈,像打了败阵的俘虏普通。
“且慢!”简七俄然走上前去,向詹贤道:“我们有言在先,魏川是我的,其他的小鱼小虾,由你断水堂措置,我二人,不管谁死,不准你断水堂插手。”
魏川一听莫庄语气,仿佛他早就晓得,一时并不过问,而是笑对丰子圭道:“多谢丰师弟相告。”
魏川冷哼一声:“既无胜算,不如一赌!”
简七见詹贤像俄然发疯了一样,不由愣了,问道:“谁在胡说!”
莫庄听了,当即辩白:“哦,确是说道上有断水堂的人埋伏,只是当时非常活力,就忘了。”
魏川笑道:“元林惠乃青云剑派,青云剑派也属于盟派之列,断水堂何故痛下杀手,赶尽扑灭,还请贤侄赐告!”
莫庄哈哈笑道:“我看一定。峦江之上,小弟也见地过断水堂的那点伎俩,只配回家搂女人,抱孩子,那里有资格占偌大的断水山。”
“哈哈哈,你还不配哈,想要与我大哥比武,需过我这一关。”莫庄心想若滚下贱石,焉有命在,何不先打起来再说,因而挺身而出,傲然笑道。
郎大人闻言,不解道:“那里有埋伏,下官如何没有看出来!”
丰子圭削尖脸,高鼻小眼,两条眉毛,几近相接,让人一见,立时感受此人冷沉奇特,确也如此,他来到魏川跟前,一不见礼,二不搭腔,而是死盯着魏川双眼看了很久,在魏川感觉甚是高耸,微微一笑,拱手欲言之时,方淡淡道:“前面有断水堂的人,要弄你,你谨慎为是。”
魏川见二人旗鼓相称,知莫庄一时无险,因而向詹贤笑道:“久闻断水堂历代掌门,都是以武论真雄,胜者居之,詹大侠武功已不在赵掌门之下,胆识策画,江湖人中,有目共睹,但是如此可贵之才,何故碌碌有为,出行办事,还会束手束脚,魏某实在是想不出是何启事。”说话时,把目光从詹贤身上移向赵合,然后又回到詹贤身上。
郎大人如有思,俄然道:“元北峰不敷为信,丰子圭已然查明,昨夜手持紫玉令者,恰是元北峰。”
“你若在我部下,三招不死,才有资格晓得,但我已几天没用饭了,为了公允起见,我们都不能利用内功。”
莫庄笑道:“不见和尚爱收谁当门徒,就收谁当门徒,你觉得就你一小我能入不见和尚法眼吗?”
“大丈夫当无所害怕,畏畏缩缩,成何体统,站起来持续走!”元北峰转过身来看到几名年青弟子吓得抖如筛糠,屁滚尿流,犹为气愤,怒斥一句,幸亏这里并无外人,如果人前如此丢人现眼,他必会将懦夫一掌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