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部将要求一声。
赵苟渠孔殷道:“岂是不忠不义,现在皇上被困月州,由江南道行军重兵扼守,并且峦江一带,皆是薛家军,拥兵百万,水陆兼有,早有传闻说薛家自主南朝,现在挟执天子,造反篡权那是迟早之事,魏掌门统帅江北全军,讨伐薛启,则是上奉天道,下顺民气,师出驰名,此乃忠义也。”
“魏掌门,我兄弟四人誓要杀出一条血路,保恩公脱身。”吴本怒喝一声。
吴本见状,立时劝道:“魏掌门,此事干系甚大,还需从长计议,不如先去断水山走一趟,再作决计。”
一行人快马加鞭,沿垂垂变窄的官道奔驰。
魏川等人闻言,神情为之一变,没想到薛仁竟如此侠义,心生佩服。
魏川游移不决,行礼道:“薛将军之情,魏某实不敢当,魏某若随薛将军归去,存亡尚未可知,但是薛将军如果白手而归,必斩于军法之下,倘若如此,魏某何故心安。”
四下世人无不惊奇,面面相觑。
薛仁闻言,叹了一声,面露浅笑:“一言难尽,那日得魏大侠相救,还是未能如愿脱身,哈哈哈,久违了,不想又在此道与大侠相遇……”说罢叹了一声。
赵苟渠俄然睁大眼睛,神光暴射,“若得天子兵符,魏掌门又是武林盟主,可号令江湖,那大事可定。”
魏川点头道:“不急,前面定有追兵,翻过月山,天气放亮时再看不迟。”
魏川点头道:“载送我等数百里,不忍杀之。”
“五弟所言极是,魏大侠,还请决计。”
梁秋红脸露愧色道:“师叔莫怪,长辈诓称有奇策,是薛将军之意,并无良策可救薛将军。”
“师叔莫怪,师叔曾救过薛仁一命,现在他以命相报,是理所该当之事,师叔不必牵心,何况就算师叔随薛仁归去,也只能救薛仁一时?”
梁秋红持续道:“眼下魏天正魏老将军还在薛国丈手中,危在朝夕。”
魏川接过手中,谨慎拆开,映着暗淡的月光,通览一遍,遂将手札叠好,支出怀中,长吐一口气道:“依屈公子所示,皇上南巡之际,将兵符派人密交给断水山忠义舍保管,让我等前去讨取,然后渡江北上,调集江北全军,庇护京都云州,拥立太子莫子郎为帝。”
沈义武闻言点点头,“现已出城,不如拆信来看。”
“末将虽死,不能放过这群江湖贼寇!”那被捕部将气冲冲地喝道。
“贤侄此计可否挽救薛将军之命?”魏川一起心神不宁,忍不住问向闭目养神的梁秋红。
“千万不成啊,若放了他们,归去没法交代,部属当同受些惩罚,只不过削官减职,可将军在总督面前已立了军令状。”数名副将当即滚上马来,力劝薛仁。
魏川闻言,昂首看向梁秋红。
薛仁微微一笑道:“今若带走魏大侠,薛仁项上人头,愧见这一片彼苍,不如一死,何况死乃迟早之事,比起惜日大恩,命又何足贵也。”
薛仁一扫吴本四兄弟,以及身后所背三女子,脸上写满佩服的神采,即尔对魏川抱拳道:“知恩不报,是小人行动,家兄对魏大侠有相害之心,仁一旦将魏大侠交到月州城中,就难保魏大侠性命,此与知恩不报又有何异?以是仁并不筹算带魏大侠回月州,并且以马匹赋税相赠,以助跋山渡水之劳……”
吴本暗自苦笑,兄弟几人自离西漠,四周流散,未曾恩遇于人,也没甚么去处,很久不语,沈义武这时想到在分开月州之前,屈大人曾有托书一封,虽不知真假,但此时已经出城,无妨拆开来看,因而道:“魏大侠,屈大人曾托书一封,在梁女人手中,我等皆未曾见过屈公子,依梁女人所说,有诸多可疑之处,不如现在拆开来看,由魏大侠辨以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