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意泪流满面,仰天大哭道:“我原觉得论酒之道乃用崇高之器,不想竟忽视这平常之物,该死,该死”,哭完,向着萧平浪便是三个响头道:“萧兄弟实乃神人也”。
少华翁一脸佩服,何酒搭配何饮具,这是他品酒半辈子才得出的酒论之道,却未曾想被一只要二十摆布的先人早已把握。他抚着山羊胡,眼神变得温和,暴露几分父老之风来。
萧平浪抿了一口道:“此乃并州汾酒”。
萧平浪又道:“饮百草酒需用古藤杯,百年古藤雕而成杯,以饮百草酒则大增芳香之气”。
东方暮云笑道:“你此人极其自大,不想本日竟叩首三次”。
东方暮云一旁笑道:“少华翁,我说得没错吧!还不拿来玉杯”,东方暮云虽笑着,但眼神在四周飘忽不定,像是在找甚么东西。
少华翁一楞,回身便往外跑,脚步慌乱。
萧平浪拔开酒塞,一股芬香之气扑鼻而来,他神采一变,心想:“这是极其浅显的绍兴状元红,为何少华翁如此,莫非另有玄机”?
本来东方暮云是要带萧平浪去咀嚼少华翁的美酒。昨日已定下承约,言谈本日品酒论道。少华翁与东方暮云皆是喜酒之人,酒论门道也精通,故有本日之请。
少华翁点了点头,又斟下三杯高粱酒来请萧平浪喝。
东方暮云内心直骂:“鄙吝鬼”。
东方暮云凑上前说:“没想到你的喝酒之道竟出我设想,短长,短长”,东方暮云连叹两声短长,佩服之情不由言表。
萧平浪只贴在瓶口,略微一闻,脸上便挂有笑意:“此乃高粱酒,需得青铜酒爵”。
正说间,少华翁拿回一个瓷杯来,仓猝倒满一杯绍兴状元红,抬头便灌,久久不睁眼。
东方暮云趁着萧平浪给少华翁讲授之间,手忙脚乱地搜索酒窖里的酒,又不敢离他们太远,一时燥动起来。
少华翁来到书房,将书架上的翡翠玉瓶向左一扭,劈面墙上的正中间呈现一个隧道,黑咕隆咚,约莫每次只能通行一人。
“少华翁,萧兄弟酒论之道不亚于你我”,东方暮云说道。
少华翁晓得东方暮云指的是芝酒,这芝酒说到底是古月山庄的镇庄之宝,乃是采取灵芝,虫草,鹿丹,熊炽,兰蛇花,金明草等等三十五种贵重药材熬制而成,具有活血舒筋,强化内功,治愈内伤等服从。一瓶代价万两银子,因制作极难,储藏时候极长,故山庄内也仅藏一瓶。
“妙,妙”,少华翁难掩镇静之情,几近是小跑抱出一坛酒来道:“我喝酒多年,始终未得何器当配此酒,萧兄弟为我解惑矣”。
苦乐药与苍小牧不精于酒,故不去,留于庄内四周逛逛。
“如何,萧兄弟也是好酒之人”,少华翁觉得只要东方暮云一人,刚才见到萧平浪,不免有些吃惊。
各种酒香扑鼻而来,刺激着萧平浪的味蕾。
东方暮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对少华翁说道:“听闻你有一种绝世好酒,何不趁次机遇让萧兄弟与你品论一番”。
喝罢,少华翁又问:“这是何酒”。
萧平浪道:“若无佳器,徒然糟塌了美酒,酒器乃是应酒而生,并无崇崎岖贱之分”。
萧平浪道:“唐人有云“玉碗盛来虎魄光”,要得玉杯方可”。
萧平浪喝完竟不顾少华翁指引,来到一处酒桶前道:“这是米酒,虽无合适饮具相佐,但其味甘浅,需用大斗饮之,方显气势”。
少华翁往三个玉杯里满上汾酒,果然琉璃十色,仙光乍露,三人共饮,这汾酒在玉杯中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一样,更显奥秘,回味无穷。
但他还是照实说道:“饮绍兴状元红,当用前朝宋之时的汴京瓷杯便可,这是极其平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