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冲见二虎吃得半饱,呼地跃下树,在两只虎的背上、腹部、腿上连拍带点,二虎立时不动。西门冲解上马缰绑住虎口,缠绕虎头,然后将银涛和女真少女带下树来,说道:“明天让你尝尝骑虎的兴趣。”银涛本来已在猜忌,这时经他一说大惊连连点头,西门冲道:“赶路要紧。”不由分辩将银涛和少女放在虎背上,用绳索绑起来不至掉落。
西门冲道:“大惊小怪,奉告你无妨。我师父和姑丈在山中待得久了,无聊时便研讨起植物来,终究弄清了几种植物身上的头绪,用点穴伎俩点中其身也自可见效。不但是鹿,老虎、狗熊皆可,只是难度要大一点。”
西门冲道:“我偏喜好作歹,不喜好为善,却又怎的?”
这里距大宋边疆不远,汉人经商至此的却也很多。西门冲一起与人买卖,改换马匹,采办衣食,不日到了一条大河的河口,气候已自转寒,身上衣服日厚。度过河去倒是一片广漠的平原地带,丛林密布,门路泥泞,马行不快,低洼处又常有池沼呈现,更是难走。西门冲却心中孔殷不住鞭打马匹,两匹马终究接受不住,倒毙路途。西门冲气得痛骂一通,踢了死马几脚,拉上银涛持续赶路。
西门冲面带嘲笑俄然脱手夺下几人手中弯刀,将他们踢出帐外,左手提了银涛,右手却抓住了仆人的女儿冲出账棚,将银涛放于顿时鞭马向山坡上冲去。
西门冲道:“别喊,我自有主张。”
银涛道:“这话也没错呀!”
西门冲道:“不错,它们是被我点了穴。”
第二天中午时分,西门冲带着银涛又回到了九风寨,各处死尸依如去时。二人走入一座小板屋,西门萍慧宁静地躺于木棺之上。西门冲跪于地上,俯身大哭,痛不欲生。银涛想到当时拜西门萍慧为师虽是从全之计,但现在已成既定究竟无可挽回,便也跪下叩首。
西门冲怪笑道:“痴人,他们是女真蛮夷,你对他们说汉语,如何能懂?”
银涛道:“你真的不喜好仁慈吗,那你喜好珂儿吗?珂儿自小没有感染外界的劣习,始终保持着仁慈的赋性,这才是她真正的敬爱之处。你莫非不喜好珂儿的脾气,而喜好一个作歹多端的孩子吗?”
过未几时,那虎又爬起家来,眼中既是惊骇又是气愤。西门冲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向虎追进,那虎吼一声又扑上前来,但速率已大不如前,西门冲身子一侧手中匕首划落,但那虎落下地却无事,反身又扑,西门冲脚下安闲又自避开。如此四五扑,银涛初时还不太明白,这时已看清,老虎身上正四周向外滴血,已受伤多处,但并不倒下,明显是没有遭到重创。
西门冲怒道:“少管闲事,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然后用另一条马缰系住虎头,跳上另一只虎,解开穴道,两虎又吼又跳向前纵出。西门冲紧抓其头节制方向,任它如何就是不放手,怒时便给上两拳。两虎在他手掌之下越来越顺服,终究认命,成了真正的坐骑。
肉烤熟时,西门冲自林中出来,手里提了一大捆用树皮编织的绳索丢在地上,银涛已明白了他的企图。两人吃了一支虎腿已饱了,银涛将另一只包起来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