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抟居士提出灵气海之说,按他的观点,这六合灵气如同一处海,虽浩大无边,但被万物汲取修炼,而无百川入海,终有一天会干枯干枯,那一天便是末法期间,今后神通不再,武道不昌。最好的例子便是先秦时灵气充分,如同汪洋大海,练气士引气入体,便能得道;到了两汉,灵气稍弱,没有修仙之法便不能得道;到了隋唐,灵气由海变湖,佛道两门也从外炼入门的仙道转內炼为主的武道,今后武道渐昌,直至本日。”
“此事与我有甚么干系?”听到和尚议论仙佛志怪,吕乐一愣,惊诧问道,“方才师兄不是说三元绝脉么?”
“师弟可知,这中土修行,分为天赋后天之说?”
吕乐想起后代武学式微,从堂堂的杀敌之术沦为演出的艺术,点点头附和志:“这陈抟居士说得很有事理。”
想到这中土黄金各处走,白银不如狗的场景,吕乐不由担忧起这和尚将要拜托的任务,忍不住忧愁道:“师兄是绝顶高人,而小僧则是门径还未踏入之人,只怕有负师兄所托。”
兵戈一起万民哀,权贵为这名利两字,妄动兵戈,不晓得关键死多少人,吕乐听和尚面露不忍之色,便问道:“师兄是有大神通之人,小僧观师兄参枯禅,明显已到了西域诸国所述的超凡入圣、心有范畴的圣域境地,圣域妙手在极西之地职位高贵,家国天下一言可决,便是那神主代言——教皇冕下也要顾忌三分。”
吕乐听了咂舌不已,问道:“既然师兄能看出弊端,那朝野有识之士就不能看清情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