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两万士卒亦跪!
但到底哪不普通,他也不摸不着眉目,他是战无不堪的疆场名将,但是对于朝政策画,他却力不从心。
只但愿那夺药贼人已经就逮,如此她的复明亦是有望。
“如此不是有违王诏么?”向应龙剑眉微皱,只觉有些不当。
“我这就令他们让开!”向应龙神采亦冷,不容封林秀回绝,他便翻上一保护的骏马,策马向前。“大人还存候心,若向某不能给大人一个交代,我这头颅,你固然拿去给君上一个交代。”
向应龙策马到雪龙卫阵前,环顾一周,看着那些果断不移的袍泽,不由一叹,言道:“诸位...你们这是要置向某于不忠不义之地啊。”
“有封大人这番话,向某感激不尽。”向应龙见封林秀如此疾恶如仇,心头微热,连连抱拳。
“奉雪国之王谕令,正二品雪龙将军夺药有功,但护药倒霉,致秘药被劫,王室颜面尽失,赏功罚过,不能相抵,宣其马上归朝,不得有误,违令者,斩。”封林秀收起手中王诏,将其递到跪于厅中的向应龙手中。
封林秀赶紧将五人请上早已摆好酒食的圆桌,不待诸将多言,他凝目沉声,一脸肃容道:“彻夜邀诸位将军前来,是因一件事,一件关乎国之存亡的大事。”
封林秀赶至夜郎关时,时候已过半月。
全场皆吼,“反!反!反!”
他与侍卫半晌未歇,直奔将军府。
封林秀与向应龙转首,只见微微伸开的城门外,是一列列披银甲持银戈的雪龙卫,密密麻麻堵尽了归朝的路,而那五名将军,亦是身着战甲,策马于前。
向应龙与几位将军谈至深夜方才散去,大小无遗。
“这不是背叛,这是匡扶王室!清君侧!”
“你们这是要我黄袍加身?逼我?背叛?”向应龙见说不透这几人,咬牙问道。
“尚可,倒是有劳大人久候了。”向应龙神采有丝惨白,在这凛冽北风中倒不似一名战将,而是像位有些孱羸的墨客了。
夜郎关除却雪龙将军外,另有两名从二品骠骑将军,三名正三品平北将军,皆是夜郎砥柱,皆是勇猛善战之辈。
“将军!朝野中那些奸佞小人皆在磨着屠刀等着将军前去受死啊!将军切不成胡涂!切不成归朝!”
次日,天尽方泛鱼白。
是看不穿么?向应龙嘴角暴露丝凡人不觉的苦笑,深深吐出一口气,言道:“可不管如何,你们不该禁止特使归朝,这是背叛,是乱党行动!你们懂不懂?你们是想连累这无辜的两万将士么?”
“明晓本相?将军,若君上明晓本相的话,向老元帅镇守夜郎平生最后会接受不白之冤惨死?于东海抵抗土人的玉泉将军会锒铛入狱满门抄斩?将军会被放逐至此十余年不得返乡?将军!我们这些从戎的命于朝野那些人不过只是一纸号令!只要将军才拿我们当手足兄弟!”
“向将军此行不必有所顾虑,君上只是想体味番详情罢了,刘信这个小人,贪得无厌怯懦如鼠,朝野尽知。小人被置于绝地天然会如疯狗般乱吠乱咬。”御林秀含笑言道,坐于上座抿了小口温茶,身上寒意顿时散去很多。
“你们这是造反!”封林秀额头青筋暴跳,手指连连点向那几名将军,气得几近没法言语!
“将军!不成去!”城外雪龙卫手中银戈重重杵在地上,齐齐怒喝!那此中的怒意仿佛都要掀起城楼飞檐上的积雪。
封林秀早早清算好车马,见向应龙在几名侍从的跟从中踱步走来,脸上笑意顿生。
封林秀仓猝回礼,一副不敢当的模样,道:“封某虽是个文臣,但向来佩服向将军这等血战疆场的猛士,如若不是封某是三代单传,早就弃笔从戎奔了边关,保家卫国,上阵杀敌,才是男人立世之所愿。将军这些年劳苦功高,朝野表里何人不知?感激之言如果再讲,那就是折煞封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