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将军方出雪龙将军府不久,便各自被一名侍卫请走。
“将军!”全场皆跪!
“奉雪国之王谕令,正二品雪龙将军夺药有功,但护药倒霉,致秘药被劫,王室颜面尽失,赏功罚过,不能相抵,宣其马上归朝,不得有误,违令者,斩。”封林秀收起手中王诏,将其递到跪于厅中的向应龙手中。
只但愿那夺药贼人已经就逮,如此她的复明亦是有望。
“将军!”五将上马半跪!
封林秀仓猝回礼,一副不敢当的模样,道:“封某虽是个文臣,但向来佩服向将军这等血战疆场的猛士,如若不是封某是三代单传,早就弃笔从戎奔了边关,保家卫国,上阵杀敌,才是男人立世之所愿。将军这些年劳苦功高,朝野表里何人不知?感激之言如果再讲,那就是折煞封或人了。”
“向将军此行不必有所顾虑,君上只是想体味番详情罢了,刘信这个小人,贪得无厌怯懦如鼠,朝野尽知。小人被置于绝地天然会如疯狗般乱吠乱咬。”御林秀含笑言道,坐于上座抿了小口温茶,身上寒意顿时散去很多。
“本来如此,向将军守关多年,于国于民皆是大豪杰大丈夫,天然心系君上心系国土,怎会如那小人所言?刘信当真是好大的狗胆!丢失寿礼不说还歪曲朝野大将,此次本官定与将军一道,戳穿此人真脸孔!”封林秀手中茶杯重重扣在桌上,肝火凛然。
送走几位将军,他将毛裘紧了紧,只觉此时北风更加砭骨,王城此行休咎未料,封林秀所言太为悲观,以他长年交战的预感,这不普通。
封林秀闻言,嘲笑更甚,调侃道:“将军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个时候您畴昔,与这些叛军一道,那本官另有得活么?”
“封大人切勿起火,诸位将军只是一时胡涂罢了,向某这就去让他们让开。”向将军拱手,便要单独向前。
封林秀赶至夜郎关时,时候已过半月。
“无妨,只当封某晚来了一日,毕竟夜郎关不容有失,这点任务封某还是担得起的。”封林秀言辞诚心,不戴向应龙多言,便道:“那本官这就告别,向将军还请明日凌晨定时赶赴南门。”
五人皆有些不知所措,踌躇半晌还是各自踏入了房门。
他与侍卫半晌未歇,直奔将军府。
向应龙剑眉微蹙,此人翻脸的确如同翻书,他辩驳道:“大人言重,这些部下仅仅只是想送送向某罢了,并非背叛!”
这是铭记,也是奖惩。
“好,那向某便以此茶代酒,敬封大人一杯。”
封林秀与向应龙转首,只见微微伸开的城门外,是一列列披银甲持银戈的雪龙卫,密密麻麻堵尽了归朝的路,而那五名将军,亦是身着战甲,策马于前。
“如果将军此行不测,夜郎该当如何?我们身后这些家人,百姓该当如何?这个生我等,养我等的故里又该当如何?将军,您在这十数年来夜郎才是壁垒,而非夜郎本身!亦非我等本身!更别提那些只知吸血的官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这才是为将者。他回身归房,刻薄的玄色衣摆扬起些许雪渍,在他的脚边无根无萍的飘舞。
三声“反”字听得尚在城内的封林秀喜笑容开,他嘲笑自语:“这下...你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
向应龙与几位将军谈至深夜方才散去,大小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