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身入城?”贾似道一惊,“动静切当?”
陈德兴方才昂首一看,就瞥见吕师虎皱着眉头走了出去,仿佛有甚么苦衷,不晓得是因为眼下的战局倒霉,还是别的甚么事情。
吕师虎展开眉头,笑道:“庆之贤侄好雅兴,竟在家中玩弄起木艺来了。”
陈德兴顿了下,望着吕师虎,“吕世兄,这个格式的发石机只是安装在船上的,因为没有安装轮子,以是不大好挪动……别的还会有一种野战发石机,吾还会专门设想一种砲车以挂载发石机,便于挪动。只是这发石机加砲车的重量不小,靠人力可拉不太动,是否能够请抚司划拨一些骡马牲口?如果没有马,给个一百几十头牛也是好的。”
这发石机的底部是个四方形木架子,之上还搭着两个平行的三角形的木框,两个三角木框架顶部还架着一根细弱的木棍,木棍内里还包裹着厚厚的麻布。在四方形木架子靠前部的位置,两股弓弦——不是两根,而是由不知多少根弓弦分解的两股——从木架边框上打出的洞眼穿过再用粗短木棍牢固住。两股弓弦呈麻花状拧在一起,中间还插着根圆木棍,木棍一头还装了小铁锅。装着铁锅的木棍上还系着粗粗的绳索,同木架子尾部横着的另一根圆木棍连在一起,这根圆木棍是从木架尾部两侧的木框中穿过,两端还安装了转盘。别的,在这架发石机的很多紧急部位,还用铁制器件加固,另有一些部位系着绳索,也不晓得是做甚么用的。
吕师虎的目光在一堆成品、半成品中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一架二尺余长,一尺多宽的木制发石机上。
“发石机……已经做成了?试过没有?”吕师虎几步就走上前去,在这架袖珍发石机四周转了几圈,才看着陈德兴发问道。“只是小了一点,此物真的可用?”
“都统,吕官人到了。”方才担负了陈德兴亲兵队将的朱四九大喊了一声。
陈德兴摆摆手,暴露几分无法的笑容。现在恰是战时,砲军的建立更是军中奥妙,天然不能大操大办,并且陈德兴方才获咎了扬州城内的诸军将门,恰是应当低调再低调的时候。以是砲军建立的各种典礼全都没有停止,只是在本日中午摆了顿酒,犒赏了一下全军高低不到一千的士卒军将。吃过酒肉以后,陈德兴便找了几个妙技术的木工到本身的住处,开端批示他们打造三层浆座战舰和发石机的模型了。
“已经试过了,二尺五寸长、一尺六寸宽的发石机能够将三斤重的石弹抛到五十步开外。如果把尺寸放大两倍,该当能够将三个六斤重的铁砲砲到二百步外。”
“吕官人,您稍候,小的去给您通报。”门口一个上了点年纪的砲军士卒叉动手,向来访的吕师虎施礼。
三个月就能把蒙前人赶出两淮了?吕师虎一脸迷惑的还未说话,贾似道已经转过身来拍拍他的肩膀,“慕班,不必想那么多了……还是抓紧些时候,去把陈德兴打造发石机,练习砲军的本领学到手。将来四川、京湖也是要建砲军的,到时候你若肯转武资少不得一个都统制,如果还想当文官,吾调你去提举殿前诸军兵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