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凤嘴角绽放一丝笑容,心道你狂狼能宣花斧挡住我的花剑,但是你的罡气能挡住这一剑的剑气吗?不是金钟罩,不过一层薄纸。
岂知此一剑,剑意直逼八层剑荡八荒!
扯了扯嘴角,花无凤大笑道:“送你黄沙作剑两千把!”
藏匿于黄沙之下的锦衣少年俄然暴掠而起,其势如同长虹破空,一剑完整贯穿狂狼的脚掌,剑尖顶着后者的小腹冲天而去。
狂狼确信花无凤已经分开了那边,目光缓慢搜索,可这疆场上除了黄沙再也找不出别的东西来。
花无凤踏步前行,忽而高歌道:“笑我痴狂不知以是,叹我纨绔不知真假。山非山兮水非水,人非人兮仙非仙。管他王朝帝王事,不若与我仗剑天涯走马,不如看我一人一剑斩尽天下不伏侍,杀尽天下不平人!”
接着花剑来了。
惊鸿飞剑。
聚沙成剑!
花无凤由走变成奔驰,由奔驰变成滑翔。
花无凤这一手玩得恰是声东击西!先以阵容浩大的佯攻对敌,再以藏匿于沙剑当中的花剑使出真正的杀招,虚真假实别说当局者,就连旁观者也一定能看破。
飘荡满空的黄沙里,忽见无数一把绯红长剑一闪而逝,恰如惊鸿掠影。花无凤手上有花剑,身后也跟着一柄剑。
一柄由黄沙凝集而生长达三丈三,厚约三尺三的巨剑。
六合忽有吵嘴二色惊起,融会相汇于花剑剑尖,气走游丝,仿佛龙蛇般交缠。
花无凤固然境地与玄力上略微小于狂狼,但是仰仗着高超的剑法与一副倔强的神体弥补了这个缺点。
身上衣衿碎成残余,体内鲜血溢出体外,伤口多如乱麻,且每一道都是长达一寸的剑痕。
黄沙刺中大汉今后就留在了大汉身上,混着鲜血,红黄二色参杂,触目惊心。
花无凤微微一笑,轻声道:“走。”
比了才晓得啊!
狂狼疾走在飞斧以后,身形与飞斧只差了十步,奔驰的过程中未曾快出一步,也未曾慢上半步。
身下空中突然陷落了半尺,四周的黄沙由高至低缓缓流下,未几时便埋住了花无凤倒下的身材。
力能开山!
就在这时候,散了形的沙剑里俄然跑出一柄花剑来,剑尖抵在宣花斧上,足足将面色沉重的狂狼推出了十丈。
其间,右脚蹬剑而出,花剑自地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圈后落进了花无凤手里。
剑锋对准狂狼的胸口,一去不返。
只是剑只走了一尺,刚好击在宣花斧的斧刃上。
花无凤抱剑站定,大笑不止。
剑走。
先前还小觑了花无凤的大汉,这回总算是吃够了苦头。
又一顷刻,狂狼左手上的另一柄宣花斧撕破黄沙长空,吼怒而至。
但是狂狼的嘴角仍然溢出了一丝鲜血,垂落在宣花斧的锋刃上,血水沿着锋刃留下,滴落在黄沙地里刹时不见了踪迹。
一方势如惊雷,一方势如猛虎,孰强孰弱?
心中有了计算,狂狼当时便舍弃了对黄沙剑的防备,忍着戳心的疼痛一心一意应劈面前抵剑而至的花无凤。
双脚迈开,他朝着花无凤本来摔下的处所缓缓走去。
面色狰狞的狂狼忍着疼痛,抄起手当空劈下一柄宣花斧。
“如你所愿。”
花无凤抄起腰间剑鞘,竖着一挡,斧刃打仗剑鞘,然后压着后者打在花无凤的脸上。
喝彩声如同潮流般囊括了整片疆场,响改过教雄师。
借三还七,我辈剑客管你恩也好怨也罢,自当是滴水涌泉。
你花无凤会飞剑,行啊,我狂狼也让你尝尝我的飞斧!
花无凤每进一步,狂狼就发展一步。
狰狞的笑容突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