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在他的脸庞烙下了深切的印记,带去了他曾经的风华正茂,现在的清玄,早已是一名沧桑的老者,除了那身上浩然的真气,便是与俗世人家的父老无疑了。
或许,人的修为越高,心机便会越深,若成了大罗金仙,便更不识得人间炊火了。只是口中所念的慈悲为怀,不知另有几人能够用做到。
陆无羁望着半空中垂垂消逝的清玄上人,心中没有出处的一阵沉重,穆蘅秋见陆无羁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怔怔入迷,忙问道:“无羁,另有甚么事没有交代清楚么?”
起码,陆无羁不能,清玄亦不能,便是那万人敬佩的杞难怕是也不能罢。
陆无羁半晌不语,忽的长叹一声,缓缓言道:“清玄这五年来闭关不出,现在方才破关,前来见我,却像变了一小我似得,这脾气与本性如何如此的谦恭谨慎!”
五年以来,陆无羁也收敛了很多昔日的脾气,变得沉稳很多,最起码心机比起五年前早已不成同日而语了。
两人又把终究的名单敲定,眼看,已近晌午。陆无羁再三挽留他们二人用饭,清玄言说还要回望忧峰告诉弟子,两边这才别离。
清玄也叹了口气,挽着陆无羁的手,两人并肩向堂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叹道:“师弟,光阴不饶人啊,你我已是几百岁的人了,早已白发苍苍了,呵呵,都老了啊!回想五百年前,我们并肩作战,谈笑间,那血羽神殿的群魔授首,恍恍忽惚,彷如昨日。但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你要记着,莫忧峰欠我的,一点一滴,有朝一日,我要让他陆无羁百倍了偿!”
楚箫一肚子的委曲,说不出来,但见师尊神情峻厉,眉头已然拧在一起了,怕是早已怒不成及,忙跪着转向陆无羁,磕了三个响头口中称错道:“陆师叔,长辈偶然之过,还望师叔包涵!”
一阵风过,吹起陆无羁广大的衣衫,陆无羁脸上模糊有了丝沧桑之意,很久,蓦地道:“清玄啊清玄,你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只是,你莫要让我绝望才是……”
陆无羁忙道:“师兄那里话来,你我虽是两脉,单皆属离忧教,只是望师兄所说,一心为公才是!”
半空当中,清玄踏实在层云之上,玄金色的道袍被温暖的阳光晖映,披发着熠熠的金色光芒,这清玄论辈分只在杞难之下,陆无羁还要尊他一声师兄。特别是近些年来,执掌执剑堂,利用代天行罚,其名誉更是日隆,修为也是日渐高深,外间传言,清玄上人的修为已与杞难不分高低。
这类氛围下,便是满室以内,都弥漫着奥妙的轻松氛围。
清玄看了陆无羁一眼,只见陆无羁一脸挚诚的看着本身,那双眼中尽是笑意,不似作假。
清玄也不睬楚箫,忙欠身离座,神态甚是慎重道:“陆师弟那里话来,这狂徒违逆师叔长辈,更是触怒冲犯与你,我不治他以小犯上的罪恶,岂不是这师尊白当了么?”
清玄上人也出乎料想,原想此次前来,带走楚箫,不产生抵触已是功德美满,未曾想陆无羁竟提了出来。
现在他站在这层云之巅,金色光芒布于周身,更显的仙风道骨,功参造化。便是陆无羁也感觉这清玄也分歧于昔日,模糊有了出尘的错觉。
陆无羁这才明白,本来清玄只得是方才之事,心下倒是有些过意不去,按说这楚箫也并没有多么过分,进退皆是有理有度,到是本身有些难堪与他。
陆无羁能如此,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让步,在场世人便是穆蘅秋也未曾想到,都是大大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