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三女人便只能由丫环扶着,向父母高堂做最后一拜。复兴身,面前欢声笑语鼎盛,背后母亲长泣,“小月儿脾气大,万一孙家二郎惹了她,新房里动起手来怎办?昨儿她还说,如若孙二郎不持重,她毫不忍气吞声,这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莫名有了感慨――孙梦淮那人,仿佛是挺不幸的。
她擦了擦眼泪,头上的凤冠一闪一闪地晃眼,回身就要走,又被顾云山叫返来,“你叫甚么?”
“会做菜?”
顾云山扭了扭脖子,终究把腰背挺直、眼睛睁大,如此看来,倒也是位风清云朗君子,只不过浑身高低都透着一股“丁点屁事别来烦我”的豪壮派头,总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