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奸有此道 > 第46章 灾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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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在当下,脑中一片空缺。水从他稠密的睫毛上落下来,消逝无踪。隔着牡丹图苏绣屏风,窥见少女婀娜剪影,即便是他,自夸阅人无数的顾大老爷,也要听一听,咽一咽口水,凸起的喉结攒动,咕咚一下,谁知是谁的心机彭湃,似脱缰野马满地乱奔任谁也收不住。

鼻血止住,顾云山挪开沾满血的白帕,暴露猩红满布的鼻头人中,咧嘴笑,傻得一塌胡涂。不幸他不自知,还觉着风骚萧洒人间难觅,一伸手揽住傅启年肩膀,“我们兄弟,打个筹议。”

他的确要跳脚,捂着鼻子兜着鼻血带着哭腔,“打了我还要我报歉?有没有天理?”

顾辰俄然呈现在他二人之间,从桌子底下冒出头来,抬头问:“七爷,你要亲他吗?我想看。”

他与月浓比拟,谈不上减色,细心看来,还要多一分妖娆娇媚。

第四十六章灾银(三)

傅启年望着他假惺惺的不怀美意的笑,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她一走,夏夜的虫也销声匿迹。身边实在过分温馨,温馨得让民气生难过。连傅启年也感喟,“你这个模样,迟早要悔怨。”

她抖开衣裳裹在肩头,轻声抱怨,“混账,女人家的内室也随便乱闯,早该让你吃些苦头。”一面穿衣一面想,“话那么多,嘴那么贱,干脆毒哑你,看你还气不气人。”

“你去试,到时候断手断脚可别赖我。”

月浓刀一横,“我这辈子也没见过你这么嘴贱的男人。”

“没有,谁的工夫短长谁就是天理。我记得是顾大人经验我的,天底下谁的官儿大谁就是公道,我没说错吧?”眼尾精光闪过,那里是呆头呆脑的余月浓,清楚是只刁钻精怪的小狐狸。

萧逸吓得护住咽喉,顾辰有点惊骇,“连我也要杀啊?我死了阿毛如何办?没爹的孩子像根草。”

他为可贵咳嗽两声,见还是没人理,终究想到赔罪礼,从速从桌子底下捡返来,一开木匣送到她跟前,“双龙剑毕竟是偷来的,不大好。还是用这个——”

她提起脚,将袜子绣鞋都穿上,没了大好风景,顾云山心灰意冷,趴在地上眸子都不转一下。

萧逸第一时候冲上前,伸开双臂护住顾云山,“说你呢,闻声没有?我们大人是多么人物,你竟然敢上手?你瞧瞧这鼻子,鼻梁如山脊,鼻胆似琼瑶,万中取一的鼻,人间难求的鼻,成果被你糟蹋成甚么样?我们大人这辈子也没受过这么大委曲,你闻声没?这、辈、子、也、没、受、过这么大委曲!”

无酒,也让人醉。

一入口呸呸呸,都是狗屎、狗屎!

门开,妙手过招仅在斯须之间。一段轻柔的纱勾着他,转圈转圈转圈,终究淹没在重重深海当中。他扑腾着想要游出水面,却被死死按住转动不得,眼看就要淹死在湛蓝深海——

中秋不弄月,只顾着活力辩论。但是第二天一早顾云山就悔怨了,月浓底子当他不存在。一早要吃珍珠粟米粥,她疏忽。中午想要东坡肉水晶蹄髈,她更疏忽。怎奈他被养刁了嘴,除了她的技术,谁做的东西都吃不惯。

一抬手,站直身,“倒不必如此感激,本老爷对身边人一贯如此,不必感激,不必跪谢,关起门来不讲那些虚礼。”

顾云山有筹马在手,还敢不怕死地咕哝,“老爷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悍的女人。”

萧逸阴阳怪气地说:“哼,一点儿不短长,就让她去闯,死在里头才好呢——”噗通一声,天晓得中了甚么毒,俄然间直挺挺倒下去,面朝地,又砸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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