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推开,顾辰一跃,悄悄松松落到屋内,不看惨兮兮的顾云山,只望着月浓,“月浓姐姐,正巧大人让我给他报仇,要么我们打一架?(你改改,这不像顾辰的语气)”
听他一本端庄地说:“留仙岛上救他一命,本就欠着情面,本老爷大人大量并不筹算以此大做文章,便勉强收了他这份礼,又想着小月浓不是还缺一样趁手的兵器吗?正所谓宝剑赠豪杰,送你也是该当。”
他的确要跳脚,捂着鼻子兜着鼻血带着哭腔,“打了我还要我报歉?有没有天理?”
下午就抱着宝贝去投诚,拉下脸来负荆请罪。
哼,老虎不发威,真当他好欺负?
临死前念叨着,女人真是惹不得,小肚鸡肠、心狠手辣,半点事理不讲——
并不,是女儿家的沐浴水里头。
咚咚咚拍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应。
他与月浓比拟,谈不上减色,细心看来,还要多一分妖娆娇媚。
月浓不在,顾云山更加硬气,说大话不必多想,“谁悔怨还不必然!”
他愣在当下,脑中一片空缺。水从他稠密的睫毛上落下来,消逝无踪。隔着牡丹图苏绣屏风,窥见少女婀娜剪影,即便是他,自夸阅人无数的顾大老爷,也要听一听,咽一咽口水,凸起的喉结攒动,咕咚一下,谁知是谁的心机彭湃,似脱缰野马满地乱奔任谁也收不住。
谁气人?清楚是她快把老爷气死!可爱他有口不能言,有脑不能思,满心满眼都在设想——
月浓提点他,“你骂了我,就该跟我报歉。顺带另有他——”指的是一旁看热烈也看得心轰动魄的傅启年。
他一扬下巴,“好得很,十足眼界大开,今后后瞧见长角的鸡飞天的蛇都不惊奇,比这更古怪的老爷我但是每天都见。”